第19节(1 / 2)

很快,有个小姑娘碎步到了门口,隔着门问:“爷可有什么吩咐?”

越萧道:“要几壶干净的水,几块湿手帕。”

他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眉头紧皱的人,补充道:“让周围的人都离开,这里我包了。”

“这……”小姑娘有些犹疑。

越萧带上兜帽,开门递出四枚竹叶银镖,“够吗?”

小姑娘感受着手里竹叶镖的重量,点头道:“够了够了。只是这事,还要去跟我们掌柜的商量。”

越萧道:“快些。”

他虽不谙这些世俗的事,可闲暇时会看些书。他记得药理书上说过此种药物,分为焚香和内服两种,焚香的气味浅淡,效力相对不深。可一旦内服,用药之人便全身发热,痛苦难当,要有超强的自制力才能控制住自己不行淫|秽。

越朝歌看起来随心所欲,肆意张扬,即便眼下她强行……也算符合她平日作风。可她,掐血克制住沸腾的欲|望,自己生生忍受。

若明明不是那样没心没肺,又何必伪装?她究竟经历了、或者正在经历着什么?

越萧远远看着她,看她把桃花锦被抓得满是血污,看她痛苦地扭动挣扎着。

他收回视线,开门走到廊上,等着那小姑娘回来。

这里的掌柜开门做生意,见钱眼开,好在并不黑心。越朝歌先前给了一个值钱的耳坠子,越萧又给了分量足够的银叶子,把这小楼包个两天两夜也是够了的。

她亲自上来,逐一敲门清客。

等人都走远,她才扭着腰肢走到越萧面前,撇头往里看过,又上下打量他一眼,道:“看这身段,也不像是不行的爷呀?”

她整了整嗓子,接过小丫鬟手里的水壶道:“爷,人都给您清走了,这是水壶和湿帕子,您尽兴。”

她说着,又探究地往里看了一眼。

越萧见状,侧身一挡。

那掌柜的自讨没趣,讪讪笑了笑,便下楼了。

越萧这才走回房里,打开所有窗户,消散房中的温度和气味。

而后倒了杯水放在床头,“这是清水,你自己喝吗?”

他的声线本就沉磁好听,此时传入越朝歌耳朵里,像是一支毛茸茸的鹅羽,挠得她耳蜗发痒,全身不安。

越朝歌咬牙忍下,蹙着眉道:“出去。”

越萧没听清:“什么?”

越朝歌咬牙喝道:“出去!”

越萧声音毫无波澜,“好,我就在外面,想要什么喊我。”

越朝歌没有回应。

等关门声落下,她才强撑着起身,自己够到床头的水,颤抖着送到唇边,饮下大半。

燥热似乎纾解了很多。

凉凉的夜风从窗户吹进来,卷走了她身上的不适,留下一身冷汗。

越朝歌筋疲力尽,又挣起身喝了些水,瘫在床上。

窗户通透,她一垂眼,便看见小楼栏杆上,黑袍越萧横坐其上,抱伞曲腿,靠着廊柱假寐。

他倒是个正人君子。

燥热散去之后,沉沉睡意席卷而来。越朝歌阖上眼皮,缓缓睡了过去。

今日之事,兰汀一定会跟越蒿禀报,到时候又该怎么和越蒿解释呢?罢了,好困,明日再想吧……

第17章亲吻她身上似乎哪里都是小小的,腰也……

越朝歌和越萧独自出门,深夜不归,这可急坏了连澜和碧禾。

兰汀追丢了越萧,此时也现了身,横臂拦住刚出樊楼的连澜,气急败坏道:“他去哪儿了?”

连澜被拦住去路,看了她一眼,拨开她的手头也不回,“我也想知道。”

他这语气实在称不上良善,要是平日,兰汀一定会和他来几个回合。可眼下她急于找人,于是把目光看向六神无主的碧禾。

碧禾被她看得发毛,连连摇头:“我也不知道。”

兰汀不信,“你是长公主唯一的贴身丫鬟,你会不知道?”

碧禾不喜欢被怀疑,心里也担心暗渊会不会对长公主不利,因而没什么耐性,一听急眼了:“说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知道你现在去找,我也想知道长公主去哪了呢!”

晨光熹微。

醉春楼里,越朝歌做了一个很长的梦,醒来时眼皮很沉,头有些疼。

“碧禾,什么时辰了?”

意料之外,一个低沉短促的声音响起,“辰时。”

越朝歌乍然惊起,昨夜的记忆悉数回笼。

她重重躺回床上,抬手揉了揉鬓边:“天已经亮了啊。你在外头坐了一整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