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延也笑了,然后大家都分开,忙各自的了。
结束了在徐延办公室的交流,云栖却感觉很沉重,他又给老波打电话,说起了预研的事。
老波说,关于预研,他不太懂,说不出什么。
云栖叹了一口说:“关于预研,你不太懂,但是关于战略变革升级,你可是专家呀!”
老波没说话。
“我以前觉得从劳动密集型转向设备密集型,再转向技术密集型的过程是顺理成章的事,”云栖说,“我现在才知道有多难!”
“我也理解了为什么有人喜欢用资本密集型表示第二个发展阶段,而不是我们喜欢用的设备密集型?”云栖继续说。
“为什么?”老波问。
“如果你知道技术预研有多难,你就理解了。”云栖说,“五年时间没有突破,五年时间,天天都是实验室、技术、设备,你说如果是资本不够雄厚,怎么等得起?”
老波沉默着。
“还得保证后勤,配生理医生、心理医生。”云栖着急地说。
“还要配心理医生?”老波怀疑地问。
“是的!技术预研太难了,五年没突破,心理压力太大了!”云栖说,“我也理解你说的赶超战略有多难了,这就是赶超呀!不仅仅是劳动效率的赶超、设备的赶超,还有技术的赶超。”
老波没说话,理论他知道一些,但是与技术赶超理论有关的新实践,他知道的并不多。
“我们以前关注的是资本与制造之间的关系,”云栖说,“在一些人看来,制造本身就已经很枯燥、很繁琐、很辛苦、很微利,不如做房地产、做金融来钱快,做事畅意,但是研发比制造来说,更细致,难度更大,有的时候是拼到欲哭无泪。”
老波还是没说话,他其实不太了解技术赶超理论是基于哪些具体的实践,这些技术战略变革实践中的难点又在哪里?他自己也是在实践中重新体会,重新学习。
至于云栖讲到的欲哭无泪,老波真的没有什么具体感受,他谈不上来。
作为一名海归,老波对战略变革理论很熟悉,但是具体每一种类型的内涵,他了解得还不够深入,尤其是技术层面的事务,他知道的更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