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欣想了半晌,觉得自己没有和尤乾陵说的’和邹氏有关的疑点’,大概就只有自己一直无法放下的关于邹氏那双手的事。
那是她从瞿青和瞿老员外两人身亡上一直都无法挪开视线的地方。
一个杀瞿青拔不出珠花的人,又是怎么将老员外挂到梁上。
“昨日早晨,我和瞿寅去了西院。恰好碰上邹氏发病。当时邹氏……”
她将当时看到邹氏的模样仔细地说完,又把另外两次见到邹氏的模样对比着说了一遍。
最后总结说道:“正常时候见到邹氏,我觉得她神智清醒,杀老员外和管家,以她的状况,也不可能做到。”
“可是发疯状态的邹氏……就难说了。”西院满地的细软,明显珠儿在防着邹氏做出过激的举动。
这说明,她也有暴戾的一面。
尤乾陵思索了片刻。
“可是发疯状态的邹氏,神智不清又是如何配合管家闹鬼的?”
闫欣道:“这就是我的不解之处。心症发疯到底是什么样的,我没见过,不好判断。但是没有证据,也不好乱猜。”
尤乾陵低头看看双手。
“所以你就想从我身上了解心症?”
说完,他冷笑了声,说了一句让闫欣觉得自己真该死的话。
“抱歉,我似乎病得不够重。”
吃软不吃硬的闫欣:“……”
两人都陷入了沉思当中——一人冷脸,一人不自在。
闫欣这辈子不长,也就十多年。可这十多年当中,除了家里人能牵动她心绪之外,甚少有人能让她产生和心情相关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