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而来的，心脏一阵剧痛，痛意从心口处蔓延开来，到四肢百骸。

段宥临动了动唇，想说些什么，可喉咙却干涩沙哑得厉害。

心里口里还无端泛着苦味。

他望着平静又疏离的黎颂，只觉得浑身像是被泼了一盆冰水，身心的激动都瞬间冷静了下来。

“颂颂……别这样……之前是我不好，说的不对。”

几近祈求的目光落在身上，黎颂却像是感觉不到一样。

她下意识按住自己的心口。

没办法，这里那颗爱段宥临的心，早就已经被他亲手掐灭了。

已经不会再因为他而跳动了。

他到底还要她怎样呢？

黎颂脸上写满了无奈和疲倦：

“九爷，你有你的未婚妻，我只把你当做长辈，以后不要再开这种玩笑了，也不要再拿这件事来考验我，无论问多少次，我都会是这个结果。”

她脸上的表情深深刺痛了段宥临的眼睛。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对他的爱意，彻底消失了呢？

滔天的悔意几乎将他淹没。

他下意识伸出手，去握黎颂的手，试图解释：

“颂颂，我不会和许韵宁结婚，我已经知道，当初是她冒充你，伪装和我发生了一切，我才对她好，让她成为我的女朋友的。”

“如果……如果早知道那晚的人是你，或许……”

黎颂打断段宥临的解释，

“没有或许，即便你知道那晚的人是我，又真的能决定什么吗？说不定，你会找个女人让我死心，就当那晚的一切从未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