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邵渊侧目看向他：“你认真的？”

云识川沉默了，他是想过去跟云苏说句话，甚至坐下来一起欣赏这璀璨的夜空。

但他清楚不可能，他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云苏看他的眼神只有漠然。

“你当初为什么抛弃云苏？”祁邵渊忽然问。

仿佛提到痛苦之事，云识川手指骤然收紧：“我没有抛弃她，当时只是身不由己。”

“怎么身不由己？被追杀，还是身处险境？”

云识川没回应，因为都不是，当时他即没有被追杀，更算不上身处险境，就算带云苏一起回C国，也能保护她。

但那意味着他在那场斗争中有了软肋和把柄，他不希望如此，他不能有软肋。

所以他把云苏留下了，以最残忍的方式。

他决定不再见她，不再与其有任何交集。

只是没想到，有一天他会如此后悔，他时常想当初若是带云苏一起回C国，现在又是怎样一番情景。

应该很幸福吧，云苏不会经历失去父亲的痛苦，不会独自一人面对生活，而他依旧是云苏唯一的亲人，唯一的父亲。

云苏不会疏远他去季家，不会叫另一个人爸爸，更不会为一个男人奔波冒险。

所以是他错了，是他做出错误的选择才导致今天的结果。

似乎察觉到什么，祁邵渊立即拉住云识川后退，躲到树后。

营地里，季泽辰望着山丘的高处，眸色暗了暗，刚刚是他眼花了么？怎么感觉有两个人影闪过？

见他神色不对，南樾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