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祚帝以为他真的有妖法在身,能令武功再怎么强的高手也都无法捉得他到,因此上心灰意冷,知道连武功之高如铜拐李者都那他毫无办法,自己就更无本事奈何得了他了,于是便冷笑一声道:“杯鲁,你就算是妖术再怎样厉害,朕对你也是一千个不服一万个不服。你清白无故地勾引朕的爱妃,以你们女真人的王子之尊,行那窃玉偷香的丑事,带给朕以无尽的羞辱,朕就算是到了阴曹地府,也是绝不会放过你的,也绝不会向你讨饶一声的。”
张梦阳正色笑道:“那你是认定我就是纥石烈杯鲁的了?你不觉得我是被你误会和冤枉的么?”
天祚帝骂道:“呸!简直是无耻至极,自己做的那等见不得人的事,你还想要不承认么?朕要是误会冤枉了你,这几十年的皇帝也是白做的了。”
张梦阳哈哈笑道:“罢,罢,罢!这些话即便是对蒲速婉和多保真她们说了,她们尚且不信,想你个昏君极少见到杯鲁之面,又绝无猜到小爷我身世之可能,这须也怪你不得。可你到底是一国之君,跟她们女子家不可同日而语,惩罚么,那一定是免不了的。这样吧,刚才你打了莫娴两个嘴巴,那现在就由我替她打还给你,也算是替她报了仇了。”
说罢,张梦阳身形一动,对着天祚帝迅疾地直逼过去。
天祚帝以为他还想效方才刺伤铜拐李的故智,明里说要打自己嘴巴,实则想要用剑来刺自己大腿,因此立即挥刀护住了自己下盘。
哪想得道张梦阳此次却是说到做到,对他毫不相欺,瞬间近得身前,抬手左右开弓,“啪啪”两声脆响,旋即又迅疾无伦地退了回去。天祚帝只觉两边脸蛋子上火辣辣地痛,只眨眼的功夫,已然结结实实地挨了他的两下嘴巴。
萧淑妃心想:“这孩子可真是调皮,打他就打了他吧,却还用那等轻佻之言糊弄于他。他说他的话就是多保真和蒲速婉尚且不信,何况于延禧?他这么做,也许是怕自己所为之事传出去有损他大金国皇室的脸面吧,岂不知这么做却是欲盖弥彰,一些儿效果也没有的。多保真是他的原配妻子,那个蒲速婉是他的什么人?以前可没听人说过。”欞魊尛裞
天祚帝当着爱妃的面被情敌打了那两下嘴巴,心头上极是窝火,虽然知道凭自己的本事奈何不了张梦阳,却还是拎着佩刀哇哇爆叫着要去跟张梦阳拼命。
张梦阳只用了两三个进退,便把天祚帝刺伤在了地上。并且拿剑指着他说道:“天祚,这么长时间以来,你害得我几次性命几乎不保,按理说我本该一剑结果了你的狗命。但是看在莫娴的面上,我也不来跟你这个洞察秋毫的英明皇帝一般见识。但是从今以后,萧莫娴便是跟你一点儿关系也没有了,知道么?她不再是你的女人了,也不是杯鲁的女人,而是我张梦阳的女人,你懂了么?”
萧淑妃听他如此一说,心中便是,却又苦笑着摇头暗想:“看来他不把人骗到棺材里,是不肯罢休的了。你不是杯鲁,我还不是萧莫娴呢。我这皇帝老公本来脑瓜子就不精明,倘若果真把他的话信以为真的话,岂不就迷糊得更是厉害了?”
天祚帝怒道:“放你娘的屁,淑妃和我做夫妻,已非一日了,当初是曾拜过天地诏告四海了的,岂能凭你一句话说不是就不是了的?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张梦阳把头连摇地道:“这个你就不懂了,在我们那地方,讲究男女平等,婚姻自由,不光男人可以休掉女人,女人对男人心怀不满,也可以休掉男人。这件事儿么,我说了不算,你说了也不算,咱们闻闻莫娴的意思怎样?她说是便是,说不是便不是,你看怎样?”
天祚帝冷笑道:“你们女真土酋,到底是不通礼仪的化外蛮夷,男女平等,女人可以休掉男人,那岂不和圣人的礼教相违背,那与活脱脱的畜生群体有什么不同?”
张梦阳道:“少要在这儿饶舌根,活在这个世上,必须懂得尊重女性,否则的话那才是活脱脱的畜生呢。”他回过头去问萧淑妃道:“莫娴,你现在已经是自由之身了,既不是他的媳妇儿,也不是我的媳妇儿,眼下你就从我和他两人中间选一个当你老公吧。你说你是选我,还是选他?”说着便朝天祚帝一指。
萧淑妃听他这么一说,顿时一张粉面羞得涨红了起来,心想:“这孩子可真是胡闹,历来只有男人选女人的,哪里有女人挑男人的道理?再者说了,就算是让我挑的话,我也只会挑你,不会挑他,这你又不是不知道。可当着他的面,可让我这句话如何说得出口来?”
就在萧淑妃尴尬地为难之时,外面忽然传来几声女孩子的呼喊:“姨娘,姨娘,快来救我,老九和这个丑八怪要杀我啊!”
张梦阳和萧淑妃几乎同时出口惊呼:“莺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