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挽絮趁着这个时间回了办公室,顺便让安保经理把路边的监控视频调取出来,免得一会儿裴瑾年来兴师问罪,她拿不出证据。
顾湄是在半小时后回来的,跟前一身的血。
“忙完了?”江挽絮的语气有些幸灾乐祸,遭到顾湄一个白眼。
“您还说呢,一有烂摊子就交给我。那个女人可真会胡搅蛮缠,孩子都伤成那样了都不肯送手术室。一个劲儿地闹着要走,说是要带着孩子离开海市,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我面前?”江挽絮指着自已,确认沈允儿言语里指摘的对象是否是她本人。
顾湄点了下头,一边抱怨,一边拿了身干净的衣服去休息室换上。
出来时,就看到江挽絮的海螺珠耳环少了一只。
“江总,您的耳环怎么少了一只?”
江挽絮后知后觉,伸手一触耳垂,这才注意到确实是少了一只。
“不会是丢在哪里了吧?那可不便宜吧。”顾湄记得,江挽絮的这副海螺珠耳环是顶级的火烈鸟色,这玩意儿有价无市,是极品,能顶得上五辆法拉利。
“算了,丢了就丢了吧。”江挽絮不以为意,倒是很好奇后续,“之后呢?”
顾湄翻了个白眼,冷嘁道,“还能怎么办,咱们那位裴大少爷当然是又哄又亲。一口一个信誓旦旦,说什么早晚得跟你离婚,把你赶出裴家。
讲道理,我进裴氏这么多年,就没见裴大少对谁笑过,现如今为了个乡下土包子,急得一脸的汗,真爱无疑啊。”
难得听到顾湄这么个冷清冷意的女人吐槽别人,江挽絮起先还笑了一下,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是缺了点什么。
她入裴家十年,给裴瑾年做了七年的移动血库,换来的只有裴瑾年的厌弃。
可如今,他为了别人一再做出违背本心的事情。
人与人之间的差别果然很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