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婴孩的哭闹声由远至近,如鬼魅声般传来。
那老妇随着哭声越来越近,手上?的拳头也越攥越紧。
方?才?离去的护卫手抱一婴孩,一步步走到程另身旁。
程另瞧了哭得响亮的娃儿一眼,耳朵颇有些生疼,凑近瞧了瞧,抬起手正想捏捏他脸蛋,举到一半,那老妇忽地扑上?前,紧紧抓着木栏,哭喊道:“别碰他!想知道什么,我说便是、我说便是……”
她?哭得声嘶力竭,与婴孩的哭声一同在这地牢深处回响,哭得令程另头疼。
他闭了闭眼,忍下不适,装出云淡风轻的模样,缩回手笑言:“早这么配合不就好了吗?”
说完,他才?同抱着小孩的护卫说声:“孩子哪儿来的,便放回哪儿去吧。”
护卫带着幼童远去,哭声也随他们走远而减弱,程另踱步到妇人面前,好整以暇地道:“现在,你可?以开口了。”
老妇涕泪纵横,紧闭着眼,心中愧疚,可?想到自己的大胖孙子,她?还?是牙一咬,道出那个秘密。
“……太子殿下的右后腰上?,有一块棕色胎记,形似展翅翱翔的鹰。”
越说,她?声音越是小声,最后整个人软倒在地,暗自抹泪。
程另得了这消息,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他就说呢,怎么以前每回寻来的人,父皇他们都有能耐辨真伪,原来原因是出在这上?头。
可?问题一解决,他又纳闷起来。
既然这特征这样容易辨别,那为何这次阿起出现,却令父皇母后他们轻易接受?
……
宋芙等来了阿起的回信。
果然,在自己当初给他芸豆卷的那刻,阿起便觉熟悉。
只幼年?的记忆每回想起便觉头疼,也没法完全忆起,当时才?停顿了那么会儿。
他简单带过这件事,又说起别的。
阿起……不,现在该唤他程启。
程启做为太子,往年?落下的课业不知凡几,这几日在宫中更是忙得抽不开身,可?给宋芙的信件却一次也没有落下。
信上?说宫中腊梅盛开,上?回没能带她?细看,于是取了几片花瓣放入信封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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