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幽茶香的茶室里,古雅的茶具静静摆放,茶水已经冷透,只剩那若有若无的茶香在空间中轻舞。
此时,茶室内每一个角落都弥漫着紧张的氛围,到处充斥着令人胆寒的肃杀之气,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沉重得让人难以呼吸。
茶具上似乎也蒙上了一层寒霜,那原本温润的光泽此刻却显得冰冷而锐利。那清幽的茶香与肃杀之气相互交织,形成一种诡异而又令人心悸的反差。
傅廷堔的母亲夏诗羽,身着一袭绣着精致暗纹的高定鱼尾裙,那细腻的丝绸贴合着她保养得宜的身躯,勾勒出她依旧曼妙的曲线。
她的发髻上插着一支质地细腻、色泽莹润的翡翠簪子,那翡翠通体散发着一种深邃而神秘的光泽,宛如一湾静谧的湖水,只一眼便能看出其材质上乘,定然价值不菲。
随着她微微颤抖的动作,簪子上的坠珠轻轻晃动,那坠珠在幽冷的光线下闪烁着,似是凝聚了万千光华,每一次晃动都似在展示着它所承载的无尽价值与尊贵。
精心描绘的妆容本应彰显她的雍容华贵,然而此刻,愤怒却如汹涌的潮水,将那端庄的面容冲击得几近扭曲。
她的双眼死死地盯着对面的顾清璃,那目光仿佛是淬了毒的利刃,恨不得将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千刀万剐。“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真以为能在我面前放肆?”夏诗羽咬着牙,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硬生生挤出来的一般,带着无尽的恨意与威严。
这浑身的气派,跟傅廷堔如出一辙,不愧是母子。
顾清璃清澈却又倔强的双眸毫不退缩地迎上夏诗羽的视线,挺直的脊背像是一棵苍松,在这狂风暴雨般的压迫下,依旧坚守着自己的一方天地。
她微微扬起下巴,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弧度:“我只是做我认为对的事,不像有些人,只知道仗势欺人。”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人啊,有了底气之后果真嚣张,还真有天不怕地不怕的气势。
夏诗羽被这话气得浑身发抖,那保养得如同羊脂玉般的双手紧紧攥成拳头,修剪精致的指甲陷入她掌心的嫩肉之中,她却浑然不觉疼痛。
她猛地拿起手机,拨通号码后,压低声音快速吩咐了几句。那声音虽低,却仿佛带着无尽的寒意,如同来自地狱的诅咒,让整个茶室的温度再次骤降几分。
不消片刻,沉重而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茶室令人窒息的寂静。两个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的打手暴躁地推开了茶室的门,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他们穿着黑色的短袖,那短袖被他们贲张的肌肉撑得仿佛随时都会破裂。手臂上纹着的狰狞图案犹如张牙舞爪的恶魔,似乎在向世人宣告着他们的凶残。他们的眼神中透着凶狠与贪婪,每一步踏在地上,都仿佛让地面微微震颤,仿佛是从黑暗深渊中走出的恶狼,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息。
顾清璃的心瞬间揪紧,恐惧如汹涌澎湃的潮水般刹那间涌上心头。她的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可怕的画面:他们是要打断自己的腿,让自己再也无法站立?还是会用最恶毒的方式侮辱自己?又或是会残忍地挖了自己的眼睛?
她的双脚不由自主地往后退,鞋底与地面摩擦发出轻微的声响,在这寂静的茶室中却显得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