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亦云看着手里这份亲子鉴定报告,亲子率0.13%,鉴定结果:非亲子关系。
他强撑着一口气站在这才没倒下。
刚才有人打电话通知,贷款逾期不还,公司和别墅以及车库里的几辆悬浮车都要拿去拍卖,还有他名下的所有信用卡和账户,已经全部冻结。
他现在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从早上到现在,连吃一顿饭的钱都没了。
一家三口三更半夜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对面是哭个不停的陆怡华,旁边站着神经兮兮的洛闻叶,时不时对着空气发出嘻嘻的怪笑。
他忽然释怀的叹口气:“明天去把离婚手续办了,闻叶你要带着也行,我给你一笔钱,你要不带我托人把他送到精神病院。咱俩的婚姻关系就此解除,虽然你出轨在先,但看在这么多年感情的份上,我不为难你。”
听出洛亦云语气里全然是要抛弃他们母子的意思,顿时连鼻涕流进嘴里也顾不上擦了。
“你以为我想出轨吗?还不是因为你不行!医生说你的精子活性太低,正常情况根本怀不上!我不是看你一心想要个纯血的继承人才瞒着你去找他的吗!为了提高胎儿血统的纯度,我还一直吃各种药打各种针,你知道我为了怀这孩子受了多大苦吗!”
洛亦云简直要被她这谬论气吐血,指着她肚子喊:“你受多大苦那怀的是我儿子吗?弄来一个小杂种想来继承我的家产?你还真不要脸啊!”
陆怡华立刻反唇相讥:“你要是行我还至于去找人?还有你在外面跟那个王秘书都搞过多少次了吧,别以为我不知道!再说你现在赔得一毛不剩,还继承你的家产?继承那好几亿的负债啊!”
“你,你你你这个贱人!”
那张嘴,平时说甜言蜜语的时候有多喜人,现在就有多讨厌。
骂了一会,洛亦云败下阵来,索性也不管他们母子了,反正只要把这份亲子鉴定报告提交上去,明天就算她不签字,两人的婚姻关系也能结束。
对伴侣不忠诚,就算离了婚也是一分钱都分不到!
而他就不一样了,他还有洛桉,还有一个要当皇子妃的亲儿子!
等甩了陆怡华再找一个更好的!
看着盒子里的两只虫子,围在桌前的几人都目不转睛,屏息以待洛桉手上的动作。
在他跟外公描述过在江既遥精神树里看到的景象后,外公就说他心中有数了,一天后让小白鸽从精灵国度送来了这两只虫子,一大一小,静静安放在盒子的两端,中间被一道隔膜阻挡开。
还有一张外公亲笔写的字条。
【这种黑虫名叫子母虫,一般成群而生,少时成百多时上万。但每个群落中母虫只有一只,其余都是没有消化系统的子虫。
母虫体型巨大,只能在巢穴中无法移动,子虫会到处觅食给母虫寻找食物。
有时会寄生在生物体内,吸食生物的精力,再转移到母虫身上。
不过子母虫一般常见于精灵国度的生命之树里,在境外很少发现。
一般来说想要杀灭子虫,最有效的办法就是找到母虫灭掉。不然用再多除虫药,也是扬汤止沸。
我觉得那臭小子肯定是被身边的人算计了,他这精神力太高也惹不少人眼红。既然子虫在他身上啃食·精神力,那母虫肯定就在另一个人身上吸收精神力。你注意留心点,看看周围有没有什么人,短期内精神力忽然暴增的,估计八/九不离十母虫就在那个人身上。
我让阿旺壹给你们寄了除虫药,可以暂用。】
洛桉把一袋子发光的小颗粒打开,在子虫那边轻轻倒入,很快子虫就开始啃食这些发光的小颗粒。
但很快众人发现,没有投放颗粒的母虫腹部,竟然开始逐渐发光,随着子虫吃的越多,母虫腹部的光亮就越明显。
走南闯北见过不少猎奇事件的席寒也不由得为之一怔:“这是魔术?北斗星移?”
洛桉停止下倾倒颗粒的动作,子虫停止了进食,而腹部却一点发光的迹象都没有,只有母虫那边被撑到透明的腹部,满是肉眼可见的小光点。
洛桉:“这就是我说能提高精神力的办法,让子虫寄生在一个人的精神体上啃食他的精神力,再把母虫的消化器摘除掉,连接在另一个人的精神体上,将前者的精神力转接过来,移花接木。”
虽然这事情实在是玄之又玄,可洛桉都把话说到这份上,在场的没有蠢人,当然明白他意有所指的是谁。
席寒沉吟片刻:“所以你让我帮的忙,是去试探一下二皇子的精神力有没有变高?”
洛桉微微颔首:“我不是怀疑他,这个手术很微小,只需要几分钟就能完成,有可能他是在不知情下被寄生了母虫。但我老公这边情况很不乐观,寄生的子虫在成倍增加,再不采取措施,他挺不过三年。最近我们不方便进宫,这件事只能拜托席哥你。”
二皇子是他的下属,平时席寒也是把他当弟弟一样看的,这孩子虽然脾气秉性很直,可内心自尊心很强,应该不会做这种事。
不过这件事涉及到江既遥的性命安危,他还是有必要出手帮一把。
席寒点头:“那好,明天我去试一下他。”
洛桉:“多谢!”
……
吃过饭,送走席寒和伍凉壹后,洛桉忽然回头看向江既遥,目光狡黠,一字一顿:“双枪炮?”
江既遥脸色一黑,“别跟他学。”
洛桉上去搂住他的腰,不让他走:“那你告诉我,他怎么知道你有几个呢?”
一般情况下江既遥是不会让另一个出来的,可席寒居然会知道,这就不得不引人遐想了。
虽然知道这两人压根不可能。
江既遥:“当时他做档案管理时看过我的体检报告,别人那里有一栏,我有两栏。”
“哦,原来如此。”洛桉又问一句:“那你怎么知道他是迟射炮呢?你看过?”
“……”江既遥无奈的看他一眼,不懂他怎么总对这种事感兴趣,“以前我们同寝,他总是半夜去厕所,别人憋得敲门他都不出来。这是别人给他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