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深沉地笼罩着卫家府邸,月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落在青石板上,给这静谧的夜晚增添了几分神秘。墨染站在台阶上,身影被月光拉长,显得孤寂而冷峻。他的眼神在夜色中闪烁,似乎在回忆着方才与南煜瑾的那场惊心动魄的交锋。
“对了,方才你屋子里吃饭的那个少年……你喜欢他?”南煜瑾的声音,带着几分戏谑,几分认真,突然在院子边响起。墨染抬头望去,只见南煜瑾竟然又返回来了,正趴在院子边的一棵枣树上,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墨染气急败坏地跳起来,怒斥道:“喜欢你大爷!”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仿佛被南煜瑾触及了心中的某个禁忌。然而,南煜瑾的反应更加迅速,他身形一闪,已经躲过了墨染的怒斥,同时一个身形神似鬼魅、脚下生风的黑衣人边跑边一本正经地回答:“我大爷早被我一剑解决了。”
墨染闻言,气得咬牙切齿。他看了看周围,发现没有什么能扔出去的东西,于是随手掏出怀里的钱袋子,狠狠朝南煜瑾砸去:“和你大爷早日相会!”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无奈,仿佛要将所有的不满都发泄在这个无辜的钱袋子上。
然而,那厮竟然转身稳稳接住了钱袋子,还大笑着说了声谢谢!他的笑声在夜空中回荡,显得格外刺耳。墨染气得直哼哼,却无可奈何。他深知南煜瑾的轻功了得,即使一条腿受伤,也能轻松躲过他的攻击。
墨染气得转身回到房间,剑云飞正在屋内等着他。剑云飞,这个一直陪伴在墨染身边的朋友,此刻正静静地坐在屋内,仿佛一座沉默的山峰。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几分关切,几分担忧,仿佛已经知道了方才发生的一切。
“陛下怎么了?”剑云飞见墨染脸色不好,关切地问道。
墨染无法和他解释方才的遭遇,又气不过,于是冷冷地说道:“没怎么!说你的进展!”他的声音中透露出几分不耐烦和愤怒。
剑云飞被呛得莫名其妙,愣了半晌才回答道:“我没探到刘家军囤积粮草和兵器的地方,其余各个地点都基本摸清了。”他的声音中透露出几分无奈和遗憾。
夜色已深,月华如练,静静地铺洒在卫家府邸的每一个角落。庭院之中,剑云飞剑眉星目,气貌不凡,他挺立于墨染对面,身上既有少年人的英气勃发,又不失武学奇才的沉稳内敛。他的眼神清澈而坚定,仿佛能洞察世间一切虚妄。
墨染注视着剑云飞,心中却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南煜瑾那句意味深长的“你喜欢他?”。这句话如同一块巨石,猛然间砸进了他平静的心湖,激起层层涟漪。他感到气血上涌,嘴巴仿佛失去了控制,不由自主地吼道:“没探到就再去探!”
话语刚出口,墨染就感到了一丝后悔。他深知剑云飞一直忠心耿耿,为自己鞍前马后,从未有过半句怨言。然而,这句话却像一把锋利的刀,无情地刺向了剑云飞的心。
剑云飞显然被墨染的怒吼吓到了。他刚舀了一瓢水,还没放到嘴边,就被墨染的怒吼声震得松了手。水瓢掉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水洒了一地,溅起片片水花。他腾地跪在地上,双手抱拳,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是!陛下!”说完,他一刻也不敢耽搁,起身便跑走了,只留下墨染一人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
这时,水瑶慢慢从门外走进来,她随口说道:“你吼他干什么?有本事去杀了南煜瑾。”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不满和无奈,仿佛对墨染的怒火并不买账。
墨染气得直瞪眼,却又无法反驳水瑶的话。他知道,自己确实有些失控了。水瑶又继续说道:“我也追不上他,你知道驮着他跑的是谁吗?那是江湖人称风火轮的风怀伦。不知那南煜瑾用什么方法收服了他,他刺杀伯父和堂兄,全靠姓风的帮忙才能成功。”
墨染听闻此言,心中不禁一沉。他深知风怀伦的厉害,此人轻功卓绝,速度如风,想要追上他,确实难如登天。他叹了口气,知道自己暂时无法奈何南煜瑾,只好作罢。
他吩咐水瑶叫人监视南煜瑾的动向,又写信给风凌和铁心,嘱咐他们要随时探查南煜瑾的行踪,一有异变就全军备战。他深知,这场北地之战,容不得半点松懈和疏忽。
“粮草营和军械库,这两者我们至少得找到一个。”墨染的声音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沉稳,他试图向水瑶解释自己方才的失态并非无因之怒。在战争的硝烟中,每一个细节都可能成为决定胜负的关键,若是对这般重要的信息一无所知,上了战场心中也难有十足的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