娉儿平日里温婉娴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竟意外地染上了时疾,墨染坐在书房中,眉头紧锁,心中满是不解与忧虑。娉儿向来深居简出,怎会无缘无故地得上这流传于市井之间的时疾?这其中定有蹊跷。
墨染的思绪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陈内侍匆匆而入,面带难色地禀报:“陛下,臣去了慈宁宫,却未能见到那里的下人,宫门紧闭,且有侍卫严密把守,臣根本无法进入。”
闻言,墨染的眼中闪过一抹怒意,他猛地站起身,双手紧握成拳,心中那股不祥的预感愈发强烈。慈宁宫虽是太后居住的地方,但也是皇上的后宫,怎的就连皇上身边的内侍都没法进去?娉儿生病,慈宁宫却如此戒备森严,其中必有隐情。
“走,随朕去慈宁宫!”墨染一声令下,带着随行的太医和数名侍卫,浩浩荡荡地向慈宁宫进发。
到达慈宁宫时,只见宫门紧闭,四周寂静无声,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墨染深吸一口气,高声喊道:“母后仁慈,孩儿不孝,闻听母后宫中有妃嫔染上时疾,特带太医前来为她们诊治,请母后开门,让儿臣进去探望!”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沉默。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慈宁宫的大门依旧紧闭,没有丝毫动静。墨染的耐心逐渐消磨,他示意侍卫准备强行闯入。就在这时,门内传来太后威严而带着几分焦急的声音:“不可闯门,内有时疾,恐危及皇上龙体,还请皇上小心!”
“母后,儿臣等都已佩戴七层纱帘,以防万一,请母后放心开门,让儿臣进去查看究竟!”墨染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但太后似乎并不为之所动,依旧坚持不让任何人进入。
一时间,慈宁宫门口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双方剑拔弩张,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压抑与不安。墨染的目光穿过紧闭的大门,试图穿透这重重阻碍,看清门后的真相。他的心中充满了对娉儿的担忧,以及对太后此举的疑惑与不满。
近来,墨染虽与太后不睦,但从未像今天这样正面冲突,然而涉及娉儿的安危,墨染无法淡定,只能硬着头皮往前。
正当气氛即将达到爆发的边缘时,一个温和而坚定的声音打破了僵局:“皇上,太后此举必有她的考量,或许我们可以先听听太后的解释,再做定夺。”说话的是随行的老太医,他的话语如同一缕清风,吹散了些许紧张的气息。
墨染听闻老太医之言,觉得颇有道理,便示意他上前,向众人详细讲解时疾的种类、症状及预防措施。老太医声音沉稳,条理清晰,他告诉大家,时疾虽猛,但只要做好预防,如勤洗手、避免用手直接接触病患的呕吐物或分泌物,保持室内空气流通,便能大大降低传染的风险。
墨染听后,心中稍安,随即又向门内高声喊道:“你们听着,朕理解你们的担忧,但若真是为了时疾而大门紧闭,拒绝救治,这实属不合常理。朕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若还不开门,朕便不得不带人强行闯入了。”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每一秒都显得格外漫长。终于,在一炷香即将燃尽之际,慈宁宫的大门缓缓开启,透出一丝光亮,也透露出一丝神秘。墨染带领众人迅速进入,他吩咐太医和侍卫分头行动,去查看宫内其他病患的情况,自己则按捺不住内心的焦急,直奔娉儿所住的内殿。
“娉儿?你还好吗?”墨染的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关切与急切,他几乎是小跑着穿过长廊,心中祈祷着娉儿能够安然无恙。
内殿中,娉儿的声音虽显虚弱,却透露出一种坚韧:“陛下,臣妾还好,只是此刻身体不便,恐怕不宜面见圣上,还请陛下恕罪。”
墨染闻言,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他心中虽有千般疑问,万般担忧,但听到娉儿的声音,知道她至少还清醒着,便稍稍松了口气。他隔着门扉,温柔而又坚定地说:“娉儿,你无需担心,朕只是想知道你的真实情况。你若有什么不适,定要告诉朕,朕会想尽一切办法救你。”
娉儿在内殿的另一端,听着墨染的话语,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知道,无论外界如何风雨飘摇,只要有他在,她便有了依靠。于是,她轻轻应了一声,虽然声音微弱,却充满了信任与依赖:“陛下,臣妾知晓了,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也请陛下保重龙体。”
墨染心急如焚,却又不得不强作镇定,他唤来了婷儿,声音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却又难掩内心的焦虑:“婷儿,你姐姐究竟得了什么病?她平日里深居简出,如何会染上这令人闻之色变的时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