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想多事的江六,说的话也是半真半假,不知道邢五到底打听了自己多少事儿,只要不说破,还是能继续合作。
见他这般说辞,刑五突然跪地:“我愿成为东家的影子,只求东家能帮帮那些孩子。”
第一下就磕破了头,看的江六直皱眉头,好端端的干啥来这招,强人所难啊这是?
就这么冷冷的看着他,直到第三十八次声音传来,江六没好气的说:“起来!你刑五爷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到底是得罪了谁,要舍下好不容易捡起的脸皮,到底是什么样的大人物,你不说我咋知道!
听他把事儿说了一遍,盛行钱庄的死对头找了刑五,要在别地儿物色个“干净”的姑娘,送到少东家盛景安的床上。
盛行钱庄的少东家好色贪财,印子钱收的极高,县尉大人的宠妾是他的亲妹子,还生了两个儿子。
那两家是要找病美人,邢五没敢那么大的胆子,只寻了一位天生媚骨的女子,送到花楼调教后,再让她和盛景安相遇。
美人相伴整日花天酒地,盛景安对钱庄也松懈下来,不知怎么被他小妾知道这事儿是他干的。
这小妾也生了个男孩儿,虽然已年老色衰,但孩子争气能讨他亲爹欢心,对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小妾不敢找老爷的麻烦,也不敢去触新来的霉头,命家中仆从到处抓邢五护着的小乞儿,见了就打,把小乞儿的耳朵都快撕掉了。
气不过的邢五,把她的破事儿告诉了盛景安,这小妾的老爹欺辱儿媳,害得儿媳上吊自杀,没她的授意和默许,那家人也做不出这事儿。
为什么呢?
因为她喜欢自己的亲哥哥,得不到亲哥就下毒,就联合家里人欺辱嫂子,这粱思菀能是好人吗?
这家人也真是蛇鼠一窝,盛景安把她关了起来,不让她再接济娘家也不让出门,这事儿说出去他面上也不好看。
还让人警告邢五不准乱说,至于那些仆从,他们并没有收敛太多,依旧每日碰上小乞儿就撒气。
少东家的老爹是个狠角儿,早年膝下还有好几个儿子,现在活在人前的就只这么一个。
邢五倒是不怕盛行钱庄的狗爪子,一条烂命罢了,不过是鱼死网破,但他舍不得小乞儿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