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从喉咙深处迸射而出，如同冰凌一般刺骨。

沈娇娇看着面前吃瘪的男人，面上端得平静，心里却乐开了花。

"出去。"

赫连渊自然看到她眼底的笑意，没好气地朝府医吩咐道。

"王爷……还有一事，属下不值当讲不当讲。"

府医哆嗦了一下，在要出门的时候，停顿下来，小心观察着赫连渊的脸色。

"但说无妨。"

沈娇娇微笑着开口。

"多谢沈夫人，王爷，沈夫人这几日泡的药浴，全是南宫先生寻来的名贵药材，其中好几味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好东西，属下不知他是如何寻来，但看着他身上逐渐加重的伤也猜得出其中的波折。"

府医感激地看了一眼她，随后朝赫连渊的方向跪了下来，诚恳道。

"若是没有这些药浴，沈夫人今日能否苏醒还是未知数，属下斗胆，还请王爷念及南宫先生这份苦劳，对他从轻发落。"

府医说着，上半身几乎匍匐在地上，额头贴地，诚恳至极。

他的声音很小，但赫连渊和沈娇娇还是听得十分清楚。

沈娇娇闻言，眸中划过一抹惊讶，就连赫连渊眼底也带着几分诧异。

这还是那个不可一世，自命不凡的南宫羽？

"王爷，南宫先生也是一心为你，这件事本来就是意外，他也将功折罪了不是？"

沈娇娇将手放在赫连渊的腿上，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柔声劝道。

在看到赫连渊即将升起怒气的眼神，连忙赔笑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