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是这样说,盛时的心里越是怀疑。
其实最早他也不是没觉察到两人落水一事有异,只是当时最让人怀疑的便是盛南锦,所以盛时才没有多想,直接处置了澄碧堂的人,又把盛南锦送去了田庄。
至于后来发生的种种,好像就不由盛时做主了。
盛南锦故意问道,“父亲今天怎么了?忽然问起这些,可是想到了什么?”
盛时深深地看了她两眼,低声道,“你不必试探,我问你,难道对落水之事,你就没有一丝怀疑?”
盛南锦也不隐瞒,“当然怀疑。只是知道当时内幕的人,除了如今还在家里的荷华,也没有旁人了,她又一直被卫姨娘关着,我就算想打听什么也不能。再说这件事是父亲亲手处置,总不能冤屈了谁,因此我也不敢多想,已不准备追究了。”
她再次提起了荷花,又带了一笔卫姨娘。
盛时一愣,“你这是什么意思?那么又扯上了卫姨娘?难不成你觉得她与这件事也有关系?”
盛南锦对于父亲的脾性还是有了解的。
总觉得自己比任何人都要聪明,怎么可能承认有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做了这种事呢?
那不是等同于挑战了他的权威,甚至是对他的一种挑衅吗?
盛南锦轻声道,“怎么会呢?这件事与卫姨娘不相干,我这不是在和您说荷华吗?她毕竟服侍过二小姐,当日又是跟着二小姐去水塘边的人,会不会知道些什么细节呢?”
盛时的脸色转和了许多,“你也不要多想,我就是随口问问。”
盛南锦应了一声,见盛时没有另作其他安排,这才起身告辞离开。
等她离开后,盛时立刻便吩咐方管事向卫姨娘要人,有些话他要亲自审问荷华。
方管事不敢怠慢,亲自去了内宅的二门口,叫了个婆子去通禀。
卫姨娘听说之后,神色阴晴不定地道,“好端端的,老爷怎么想着要叫荷华去问话了?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婆子回答道,“具体的还不知道,方管事怎么传的话,怎么就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