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袁家的黯然离开,原本火烧后的废墟也重新盖上了新的房子,此事逐渐被人淡忘,无人再提。
要不是彭玲说起,盛南锦也早就忘到了脑后。
孔冉道,“隔了七八年才有的灯会,场面定然十分热闹,我是不想去的,到时候人山人海,推来撞去,闹哄哄的怕是连个站的地方也没有。”
彭玲听了十分不满,“你又不是纸做的,人多怕什么?还能把你挤坏了不成?就是不知道阿锦那时能不能好,总不能咱们两个出去玩,把她一个人丢在家里,那多可怜。”
盛南锦笑着道,“这我不敢保证,只能到时候再看了。要是真的不好,你们就代我多看几眼,再给我买回一盏花灯就行了。”
“往年中秋都是咱们三个过,今年怎么能少了你?”彭玲听后不免十分失望。
盛南锦只能保证自己一定会尽全力养好身子。
她才露出了笑脸。
孔冉则继续道,“听说季家的两位少爷也会赶回来为季老夫人祝寿,季家怕是十几年没这么热闹过了,看意思是准备大办,到时候女眷肯定也要过去拜寿,就是不知道安排在了哪天。”
季家的两位少爷都在苏州府读书,功课十分认真,因此极少回来,关于二人的一切都是外面流传出来的,真正见过的人屈指可数。
彭玲道,“这与咱们不相干,理会他们做什么?我思来想去半天,要说视线好,也就只有望月楼了,不过他家的雅间少,怕是不好定。”说到这里,她笑嘻嘻地对盛南锦道,“听说你们盛家在望月楼也有股份,不如请盛伯父出面说句话好不好?”
望月楼是句容县首屈一指的酒楼,乃是季家门下的买卖,生意十分红火。
盛南锦却不知道盛家何时参入的股份。
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孔冉帮她解围,“你这个时候去只怕已经晚了,何况也不用这样麻烦,咱们找个地方安安生生地看会儿灯就行了。那望月楼太打眼,届时人满为患,吃酒的、打灯谜的……想离开都难,万一被人给冲撞了可就不好了。”
彭玲无奈地点了点头,“那还是让我爹帮着想想办法吧,起码得找个雅间休息,要不然咱们往哪里站?”
三人说了一会儿话,眼看着时候不早,孔冉便提出了告辞。彭玲还没待够,可想到出门前母亲的叮嘱,她也跟着站起了身。
盛南锦没有挽留,叫来了甘兴媳妇代自己送客,还将事先准备好的礼物一并拿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