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黑衣人一个个黑着脸,瞪着眼,张牙舞爪地就像恶狼一般朝着咱们猛扑过来。
“快跑!”我扯着嗓子大喊一声,扭头就朝着树林深处死命钻去。老陈呢,头发乱蓬蓬的,衣服也扯得歪七扭八,紧紧跟在我屁股后头。
阿强喘着粗气,汗珠吧嗒吧嗒往下掉,也不敢落下。咱们仨的脚步声在这树林里噼里啪啦响个不停。
这树枝子跟长了手似的,不停地抽打在脸上,那叫一个火辣辣的疼。
可我哪顾得上这些啊,只顾着撒开腿拼命跑,感觉这心都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了。
跑着跑着,嘿,前方冷不丁出现了一条岔路。
“往哪边走?”阿强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瞪着眼睛问。
我刚要张嘴,这时候,突然听到一个细微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来:“往左。”
这声音呀,也不知道打哪冒出来的,听着像是从老远老远的地方飘过来的,可又觉得就在耳边,幽幽的,透着股子神秘劲。
我一下子愣住了,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这个声音。
老陈见我发愣,着急地说:“快决定啊,他们要追上来了!”
他那张脸皱得跟苦瓜似的,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往下淌,眼珠子瞪得溜圆,嘴巴张得老大,呼呼地喘着粗气。
我咬咬牙,说:“往左!”
话音刚落,我们仨就像脱缰的野马往左狂奔而去。老陈跑起来那姿势,两条腿跟捣蒜似的,头发被风吹得乱七八糟,衣服后摆都飘起来了。
阿强呢,边跑边呼哧呼哧地喘着,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哎呀妈呀,可累死我了!”
我们往左跑去,脚下的落叶被踩得嘎吱作响。
刚跑了没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黑衣人的喊叫声:“在那边,快追!”
我一听这声,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脚下跟踩了风火轮似的跑得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