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空间,很聚光,光线透过衬衫,一点点痕迹都会显形。
“总之不能在阳光下穿。”窦晟答得简扼要,“建议之后活动或者训练,买个款式相似的吧,或者我们拿这个版找人做一件。”
谢澜唔了声,“也。”
到家后,谢澜匆匆解决一个肉松贝,又嗦了半盒泡芙。大量的糖分果立刻让产生困意,扫了眼日常一家就打开电脑开始导素材的窦晟,又捏了两只泡芙,钻进浴室。
才刚脱掉衬衫,还没脱裤子,窦晟就在门外道:“进来了啊。”
虽打了招呼,但开门的动作和招呼是同步的,压根没给人什反应时间。
谢澜无奈又有点好笑,“我以为要导素材,就先洗了。”
“哦哦哦,先洗,我进来拿个花『露』水。”
窦晟一把抓起台上的蓝『色』瓶子,视线从镜中掠过。
——镜中,皙的皮肤上错落一些斑驳,是最近谢澜尝试不熟悉的运动不心留下的伤痕。
窦晟啧了一声,“有点脆皮啊,这得几天能好?”
谢澜的眼神想杀人。
“我错了,我滚。”窦晟立刻举起花『露』水讨饶,退出浴室又隔门问道:“请问主人,今晚的素材可以剪进这个月的vlog吗?”
“随便啊。”谢澜脱掉,拉开淋浴间的拉门,“想剪就剪呗。”
刚打开花洒,又隐隐约约听到外头窦晟问道:“那个……是不是特别难受啊?”
窦晟的声音很低,不知是因为被水声隔,还是自己放低了音量。
谢澜本能地伸手想要关掉水,但犹豫一下又顿住了,不想把这对话放在一个多郑重似的场景下。
隔水声含糊了一句,“也没有…………能不问吗?”
“喔喔……”窦晟的声音立刻远了,嘀咕道:“我就是……反正下次一定会好的。”
热水浇下来,浇过谢澜的耳朵和脸颊,被浇过的皮肤随水温也有些发热。
不吭声地挤了一把洗发水『揉』上脑袋,『揉』出满手泡泡,闭眼睛用劲搓,搓到那股松木香在整个『潮』湿的浴室弥漫开。
其实上次已经很好了……到后面的时候。
不那熟悉的运动,刚一上手,确实对体能、柔韧、耐受都是很大的挑战,不过运动这事情,到后面就会刺激身体产生大量多巴胺,让人即使浑身酸痛也乐在其中。
外头传来悠扬舒缓的音乐声,几秒钟就一切,是窦晟在挑bg。切了半天,最后定下来一首,刚好是谢澜前两天哼过的一支歌。
谢澜哼那个调子,在热水下洗去浑身的紧绷酸痛,从淋浴间出来,穿上条软乎乎的睡裤,又随便套了件黑背心。
镜子里,刚洗过澡的人得几乎发光,湿漉漉的黑发贴在额头和脸颊上。
随手拿起吹风机,刚『插』上电,门口的『毛』玻璃上又出现个影子。
“洗完了?”窦晟在外头问。
谢澜嗯了声。
“我来还花『露』水。”窦晟又压下门把手,晃了进来。
谢澜侧过身,把的胳膊放过去,看那瓶花『露』水落进一堆瓶瓶罐罐里。
窦晟却没走,倚在洗手台旁,身体挡住了『插』座。
啧啧道:“谢澜同学,我刚才精剪了今晚的交响乐片段。”
“嗯?”谢澜放下吹风机,“怎了?”
“没怎,就觉得男朋友好好看啊,想跟全世界吹一吹,但这念头暂时无处发泄,憋得慌。”窦晟一抬手勾住了谢澜的肩,不顾湿热,也不顾谢澜一头水汽,嘴唇隔头发在脑门和眼睛上贴了又贴,“原谅我,第一次看男朋友交响乐live,人都傻了。”
浴室里很热,谢澜被贴,本来应该烦,但却觉得很舒服。
最近,和窦晟确实比从前更亲密了些。
是那身体不自觉想要靠近的亲密。
窦晟随手从手上取下吹风机,『插』了电,打开开关在自己掌心试了试温度。
“给吹?”
“嗯。”
于是谢澜微微低了低头,任由窦晟一手拨『揉』的头发,另一手抖动吹风机细致地替吹干。
风机呼呼地响,飞扬的发丝偶尔扫到眼睛,有些痒。
谢澜半闭眼,提起声道:“我天上午没课,是不是也没有?”
窦晟也提声答道:“是啊,咱俩天都是从下午到晚上排满,选课的时候就为了凑一起,忘了?”
谢澜喔了一声,感觉头发被拨拉得非常狂野,睁开一只眼从侧面瞟了眼镜子,看自己一脑袋头发凌空『乱』舞。
又过了来秒,风机停了,整个世界突安静。
“好了。”窦晟放下吹风机。
谢澜点点头,一滴水珠顺颈侧咻地一下滑下来,被锁骨拦住。
刚要伸手,窦晟便自地握上的肩,拇指轻轻一抹,抹去了那颗水珠。
镜子里的人黑发蓬松,眸光莹润。背心包裹腰间流畅紧实的线条,肩膀和手臂在浴室顶光下散发年少朝气的光泽。
“天上午没课。”谢澜忽低声重复了一遍。
“啊?”
窦晟视线从镜子里收来,反应了一会。
谢澜没应这个啊,只是看,随即窦晟一下子悟了,有些难以置信又揶揄地笑撇开头去,“不是吧前辈?原来在这等我?”
“我等什了?”谢澜语气很淡。
窦晟没复,连叹了两口气,听到后面梧桐从床上跳下的声音,脚立刻向后一蹬,咣地蹬上了门。
“喵嗷——!!”差点碰鼻子的梧桐在外面怒叫,猫爪子在『毛』玻璃上扒了起来,擦啦啦的,听起来很凶残。
里头的两个人不闻不问,气息炙热,窦晟托谢澜的颈与深吻,黑背心和衬衫紧密地贴合在一起。
谢澜背抵满是水雾的瓷砖,没一会后背就湿了一片,『潮』湿的布料贴在身上有些难受。分焦躁地伸手揪了下背心,但指尖一颤,揪起的布料又弹去,击在皮肤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镜中的侧脸瞬间绯红一片。
啧啧的水声停歇了,取代之的是窦晟带微喘的闷笑。
“笑屁。”谢澜气愤,“这『潮』,不能开一下排风扇?”
窦晟低下头,嘴唇在蔓延到锁骨的红晕上贴了又贴,许久才有些恋恋不舍地松开。
“开排风扇没用啊。”窦晟在耳畔低声道:“排风得到哪年才能排完。”
,手放开谢澜的颈,向下放去。
“等会重洗算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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