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面上,裴玉照没有再去,她的模样不适合出现在宴会上,让别人瞧见了不好。
这样也好,她和姨娘呆在一处,难得的说些话。
外院的热闹渗不到内院,那些热闹和欢声笑语从来不属于她。
天际染上夕阳余晖,火烧似的红云罩在裴府上方。
一辆通体黑色的马车行来,那马车以黑楠木为车身,很是低调,徐徐行至裴府。
一个身着黑衣的男人从马车上下来,黑色的衣袍没有一点花纹,只不过阳光铺洒下来,流转一些银光。
门口的侍卫见其未拿请帖,也未自报家门,直冲冲的就要往里闯,伸手就要拦,厉声说道:“何人擅闯裴府?”
明祯帝下颚线紧绷,眸色沉深,显然是心情不佳,他连脚步都未停顿,径直走入。
身后身着便衣的锦衣卫从怀中拿出金牌,与裴府侍卫示意。
那是属于锦衣卫指挥使的令牌。
那俩侍卫一惊,迅速像两旁退去,拱手说道:“大人见谅。”
明祯帝气势骇人的往裴府内院里去,他的方向是秋水苑。
裴佑甫得到消息的时候,他正和同僚敬酒,小厮面色严肃的过了来,凑到他耳边说道:“锦衣卫指挥使来了,正往后院去。”
下一秒,他的手便一抖,酒杯摔落在桌,酒撒在袖口,沾湿落衣服。
他强颜欢笑道:“手抖了,各位喝,我先去换个衣服。”
随后顾不得下首的客人,转身就走,心里惊疑不定,锦衣卫怎么来了?
锦衣卫在他们这些为官的眼里可算不得客,他们到哪户,不是抄家,就是收押人,真是一点都不想看到。
秋水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