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
谁将被救赎?
只能是眼前这群囚于同一躯壳的灵魂。
阴影中,集团的嘴角勾起,瞳孔抖动着,恍惚间像有许多脑袋挤在一起,正透过那个小孔向外张望。
莫名的,李凉有了一丝明悟。
或许对集团来说,哪一派胜利,哪一派失败,哪个人活着,哪个人死亡,通通都不重要。这个令人胆寒的人格分裂者像一台设定好的机器人,从诞生那天开始,唯一的目的就是等待。
就像一千多年前的荒诞戏剧。
等待戈多。
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除了一个跨越百年的故事,集团还将为他揭开另一个真正黑暗的秘密。
这一刻,李凉甚至有一丝冲动逃离这里。
然而。
集团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突然笑了,走回沙发边坐下,为李凉的杯子续满了啤酒,用力捏了捏李凉的肩膀。
“放松,李凉,没什么事情是大醉一场解决不了的。”
此刻的集团又恢复了德裔人格的开朗和浮夸,仿佛刚才的冷漠只是光影造成的错觉。
李凉深吸口气,猛地端起酒杯灌下去半杯,把厚实的啤酒杯往茶几上一顿:
“继续。”
“OK,”集团靠在沙发上,歪着头语气轻松道:
“首先,‘新世界’看起来是织布机,本质是什么,不清楚,支配人和古盛从未向任何人透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