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之前看到的其他间实验室里的那些东西，谢允川现在还有些生理不适，成颉不愧是被陆云舟称为实验疯子的人。

他那些实验室里的东西有够反人类的。

“你另一间实验室里关着的那个丧尸是林毅？”不怪谢允川这样问，他们看到那只丧尸时，它已经千疮百孔，别说人样了，差点连人形都看不出来。

要不是玻璃桶内的怪物佝偻着身体缓缓露出血红凹凸的眼球看了谢允川他们一眼，谢允川差点以为那是感染丧尸病毒的野猴之类的。

因为陆云舟说过林毅感染了病毒，而那只丧尸似乎还残存着一丝人类的意识，它看谢允川的那一眼传递出求救的信息，所以谢允川当时就猜测，那会不会是治疗失败变异后的林毅。

成颉嗔怪道：“怎么说话的呢？林毅一个好好的大小伙子，我怎么会让他变成那个样子！”

用活人投喂丧尸都做得出来的人，没什么是不会做的，谢允川不给成颉的人类道德感设下限，因为，他早已突破人类底限。

他不想再提醒成颉他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东西，装睡的人喊不醒，已知徒劳的事便不值得再费口舌，“那林毅呢？”

成颉故作不懂，反问道:“林毅什么？你是问他在哪里吗？当然是在他自己的房间里睡觉了，三更半夜的，谁整天不睡觉的到处溜达！没事儿还净挑别人的地盘巡视。”

这个三更半夜不睡觉到处溜达的人指的可不就是谢允川了嘛！

不过谢允川心理强大，嗯，通俗一点说就是——脸皮厚。丝毫不在意成颉的各种明说暗讽，端的是四平八稳的主家气势，一点没有私自闯入人家地盘的羞愧感。

成颉暗戳戳地指责他私闯研究院没关系，不好好回答问题可就有关系了。

心神一动，两根藤蔓霎时冒出束住成颉，谢允川道：“我知道你是什么人，相信你也知道我想要干什么，我没时间在这里跟你唱双簧，劝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我的问题。”

被束缚住行动的成颉依然不慌不忙地闲扯：“就说你们这一代年轻人不行，浮躁，太过浮躁，难成大事！

这点耐心都没有以后能干成什么？一个小陆是这样，一个小毅是这样，你也就刚开始看着有点老成稳重了，这不，这么快就耐不住性子了……”

成颉每多说一句废话，谢允川就收紧一分力道，直到他憋得满脸通红逐渐发紫才闭上嘴巴说不出话，谢允川放松了一点力道，问道：“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成颉死性不改，“我什么时候没有回答你的问题了？明明句句有回应好吗？而且都是每每你简简单单一句话我就长篇大论地说起来，怎么能睁眼说瞎话说我不回答你的问题呢？”

谢允川失去耐心，看来是别想从他嘴里问出什么话了，与其在这里跟他浪费时间，不如自己去找找，偌大个实验室，他就不信什么信息也不留、毫无痕迹可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