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兹又找上了门。
赛提斯回到家时,就看到门前坐着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身影。见他过来,按着游戏机的黑发青年把游戏暂停,起身笑眯眯和他打了个攻击性没那么强的招呼。
“看起来不管我救不救你,你脖子上这东西都戴定了啊,朋友。”
赛提斯早就习惯了他冷嘲热讽的性子,也知晓他一旦出现准是又有什么事的准则,双手抱胸呛他,“如果你认为多讲几句对你接下来的行动有利,那么请便。”
克里兹也不恼,仍是那副少年老成的黑心狐狸样,“瞧瞧,咱们什么关系了,你还这么对我说话,真是让人寒心啊朋友。”
“如果你不是被赤色帝国收养而是留在虫族,你现在笑不笑得出来还是两说。”
克里兹今天没用精神力挡脸,听他这么说,原本挑起的眼眉顿时放下来,语气平平听不出喜怒,“这种假设不好笑,朋友。”
“那也别拿塞莱卡迪克开玩笑。”见他始终不打算进入正题,赛提斯也懒得再同他打机锋,摆摆手就要走,“再见。”
“好吧好吧,我向你道歉。”克里兹拦下他,“但谁让我太讨厌你,却和你最熟呢。”
赛提斯觉得这起起伏伏的两个月多,最大的收获不是官复原职,而是已经能在克里兹面前和他好声客气的讲几句话。
他的隐忍程度简直是更上一层楼。
“陆川我要带走了。”克里兹道。
更上一层——根本忍不了一点!
“别发脾气啊,朋友。”黑发青年笑眯眯地指了指自己,“你应该也早就察觉了吧,他和你们这边的雄虫长得不一样。反而更像我,像黑发黑眸的赤色人。”
赛提斯敲了敲脖子上的抑制器,“也许我应该提醒你,这玩意有窃听功能。”
“可我这话也不单是讲给你听的。”
他一惊,抬手摸上抑制器,但因为感知力被削弱什么也摸不出来。而另一边,克里兹能清楚的感知到一阵不寻常的波动。
就在刚才,在他和赛提斯打招呼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