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刃洞穿脆弱的肉体,腥臭的血味逐渐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他手上用力,将长刀又往里面送了几分,然后一把抽出。
伴随着难听的扑哧声,那具瞪大眼睛的尸体直直倒下了。
克里兹觉得自己真不愧是只雄虫,居然无师自通的学会了折磨他人——也许是昏了头或者别的怎样,他居然觉得这种惨叫有些悦耳。
雄虫的暴虐基因有这么厉害?还是说他只是觉得虐杀几个给银蓝联邦办事的蠢货很解气——就像是在近古某个特殊时期杀那些汉奸和日本人一样,解气又解恨。
前路畅通,再也无人阻挡。
他将朝天阙——也就是那柄赤红色长刀重新变回薄薄的只有指甲盖那么大的小纸片,然后收回到它该待的那方空间。
这可是帝国最新的研究成果,至今就造出来他手上这么一把,只有他才使的动,更是他领兵出征北疆时陛下钦赐的。
他摆着一地血污向前走,在大理石地砖上留下一个又一个血脚印。顺着精神力的指引,他一路来到储藏室外。
不出意外要密钥。
克里兹没有,但他毫不在乎——或者说,丹尼亚这点小把戏还入不了帝国的眼。
他手腕一转,一枚金属制卡片就出现在两指间。他将卡片贴上密钥检测处,滴的一声,厚重的防盗门便开了。
“真脏啊……够可悲的。”
他看着那台被一张破布盖着的、落灰的、沉寂的联络设备,喃喃自语。
一个被商业迷了眼,不断削减军费开支,只为把自己修成伊甸园的文明。以为它是航线交汇处,以为这星海离不开它,以为有钱就能解决一切麻烦……
它以为自己很强大。
只是也不想想,当一个文明放弃了锤炼军事力量吃老本,在这片弱肉强食的星海里能有什么好后果?
其实他现在这举动颇有些猫哭耗子的嫌疑,毕竟他不久前也是沉醉在伊甸园里快活的游客之一。
克里兹掀开那块破布,他抱起那台和四岁婴孩一般大的笨重仪器,启动随身携带的压缩折叠装置,将仪器压缩到饼干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