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子摇摇头,“前两天住的宾馆,范明来了说我们人太多,不太适合住宾馆,连摆摊卖水果也是他想出来的。”
这范明还有点东西。
钱浩成示意他继续说。
三子点点头,“我们的任务就是看着余小鱼,想趁她落单的时候把人抓起来,可没想多她身边要不是有个男人,要不就是从厂里出来一下就回去,我们一直都没找到机会下手,昨晚回去,勇哥准备商量对策,可怎么也不见范明回来,再然后,你们就来了,我们都被抓了。”
钱浩成看了眼记录的手下,“全记下来了?”
得到回应后,钱浩成挥了挥手,示意他们把人带回去。
他拿着那份口供,出去找苏元嘉。
三子一直挣扎着,嘴里喊着,“我什么都说了,求求你们,放我一条生路啊,警官,我真的什么都交待了,求求你求求你!”
钱浩成充耳未闻,走到苏元嘉面前,“都听到了吧,这三子怕是问不出什么了,其他的口供估计也差不多,要不直接问严勇吧。”
面前已经放了几份口供,再加上三子这份,苏元嘉全看了遍,没什么太大的出入。
“可以,不过这次我想一起。”
钱浩成没意见,示意手下把严勇提来。
即便是被关起来,严勇依旧不想认输,他直勾勾的盯着苏元嘉,眼神在他脸上转了几圈,这是那个一直跟着余小鱼的男人,也是每次一出现,会让范明有情绪波动的男人。
“严勇,我们已经知道了你们的目的,现在你就说说你跟范明的分工,还有你们上面的人是谁。”
钱浩成不打算绕弯子,开门见山的问道。
严勇还是一言不发的盯着苏元嘉,苏元嘉面无表情的回视他。
钱浩成看到这一幕,忍不住拍了拍桌子,“严勇,我在问你话,你耳朵聋了吗?”
严勇动了动嘴唇,却说道:“你跟范明认识,你们是什么关系?”
这话显然是问苏元嘉的。
钱浩成在位这么多年,没升上来之前,接触了无数像这种不当回事的犯人,只不过这件案子被省长过问,又涉及白桦堂药厂厂长的人身安全,他只能亲自审问.
苏元嘉没问答他的问题,“你们下一步计划是什么?”
严勇摇摇头,“我不知道,去问范明。”
苏元嘉扯了扯嘴角,“范明一直压着你,你应该挺不服气,现在你被抓了,他却在外面逍遥,你心里舒服吗?”
严勇的表情有些松动,他低头掩饰自己的情绪。
苏元嘉又继续说道:“听说他跟你们在一起住,有自己专门的床,人没在,你们也不敢睡,我瞧着,大家好像更怕他,我有个疑问,这些人不是你手下么?”
严勇毫不客气道:“那是他臭讲究,毛病多,我也能猜出来,他之前家里条件好,但今时不同往日,我大人不记小人过,让着他而已,真要是拉出来问问,他们还是更听我的话。”
“是么,那如果让他们知道,你已经拿着那笔钱安顿好了自己的家人,你说,他们还会信任你吗?”
早在登记完籍贯之后,苏元嘉就用了渠道,连夜询问到地方公安,排查他们的信息。
果然有收获,严勇的家人,早在一个星期前,突然搬家去了市里,还买了个房子,而其他人要么是没家的,要么就只剩孤寡老人,几乎都没怎么动。
因此他有了这个猜测。
严勇恶狠狠地盯着苏元嘉,“你们把我家人怎么样了?”
见苏元嘉不说话,他又看向钱浩成,“说啊,你们把他们怎么样了!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们不要伤及无辜。”
钱浩成听了,简直气笑了,听他这口气,他们好像才是坏人。
“无辜,你还晓得无辜,那这些因为你们加班加点的警察无不无辜,余小鱼无不无辜,合着,你们做了坏事,我们将你们绳之以法,我们还成坏人了,你家人暂时没事,但如果我们真查出点什么,那就说不准了,我劝你,真要是为了你家人好,把该说的都说了,争取宽大处理,说不定,他们还能不受你牵连。”
可严勇并不买账,他又看向苏元嘉,“你,你要确保不会去动我家人,除此之外,我什么都不会说。”
钱浩成怒了,把桌上的台灯灯罩一按,灯光悉数投射到严勇的脸上,他一手掰着严勇的头,一边喊道:“你别以为你什么都不说就是一条好汉,我告诉你,你既然进了这里,别想着什么都不说就能没事,也不看看这是在哪儿!”
严勇被白光刺激的,看不见任何东西,他大脑也嗡嗡嗡的,有些难受。
耳边只有钱浩成又大又凶的声音在催促他,“说!赶紧说!你们抓余小鱼干什么!”
严勇想躲避那些光,但他被死死的按住,眼睛难受极了,想要爆炸一样。“抓余小鱼干什么!”
是不是说了,就能没有白光?
严勇难受的喘着粗气,“配方。”
钱浩成示意手下赶紧记录下来,又加大力度,“什么配方!”
“抗生素。”
是个意外也不意外的答案,抗生素的报道出来时,他还跟着欢呼过。
“是谁派你们来的”
严勇感觉自己快要死了,为什么回答了问题还是不能摆脱这个光!
钱浩成看他眼神快要涣散,赶紧追问道:“说!谁派你们来的!”
严勇摇了摇头,他已经说不出话,只能用动作表示,“不,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