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车行出来,夏妗有些烦。
但被影响的并不明显,开着车朝着市中心的方向去。
她租车是要去市中心买一些家居床品,她的皮肤敏感,酒店那些床单被套继续用下去,她非毁容不可。
她一惯不爱住酒店,偏来了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没得选择。
买下的那幢看起来不错的别墅,装修下来还不知道得到什么时候,有没有机会住上还是一回事。
鹿城既不是她的家,也不是她的老家。
她在这里连个亲朋都没有,至于为什么会买下那套别墅,不过是想要付下那样一大笔钱,能引起某个人的注意。
只是,并未如愿。
想到那人,心口便如同被灌进刺骨的冷风,吹的她生疼,明明当初,是他主动戳破了那层纸,是他说,他对她从来不是亲情。
可最后,也是他说,“阿妗,我是舅舅。”
舅舅?
真可笑。
他算她哪门子舅舅,他们既没有血缘,也没有名分,她的名字,至今没有进夏家的户口本。
她不过占了夏家的一个姓,沾上了夏国安的一点血,成了他姐姐和外甥女口中的小杂种。
他就成了她舅舅了?
他大概是忘了,当初是谁诱导她,不准叫舅舅,是谁在她被同学追求时,紧紧扼住她的手腕,满身醋意的说。
“阿妗,我不许你看别人。”
握着方向盘的手指一点点的收紧,夏妗的目光落在自己的手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