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辞吼得歇斯底里,把顾湘竹都吓了一跳。
你吼那么大声干什么?
她看着他眼睛里遍布的血丝,毫不怀疑如果他没有被绑,一定会对自己动手。
不过她并没有生气,只是淡淡道:“骗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自然是想把炼酒工艺从我手里骗出来!”
赵辞对她怒目而视:“那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你休想!就算我把这工艺带到棺材里,也不可能给你!”
顾湘竹淡笑着反问:“你觉得你不说,我就没办法知道?”
赵辞冷哼一声:“既然你有办法,为什么跟我废话这么多?”
顾湘竹摇了摇头,扯过来一张椅子,不急不慢地穿回自己的宫装,坐下之后才似笑非笑地看着赵辞:“你说……我既然如此看重你的工艺,刚才为什么还敢杀你?”
赵辞冷笑:“若你真的敢承担杀我的后果,我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他知道她没有吹牛逼。
因为她的确动了杀心。
顾湘竹摇了摇头,只是轻轻摆了摆手,练功房的大门便凭空打开,随后素手轻招,便有一团东西从庭中月桂树的鸟巢里飘了过来,缓缓落在她的手心。
赵辞定睛一看,居然是一个刚刚长出羽毛的幼鸟。
此刻正在嘤嘤啼叫。
这娘们修为有些恐怖,隔空取物不说,力道竟然能控制得如此精准。
顾湘竹随手一挥,练功房的大门便重新关上。
赵辞面色微凛:“你这是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