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1 / 2)

犬科男友 晒豆酱 2943 字 2023-08-20

小职员抽出一只手,从床头柜拿了打火机。虽然点烟了,可脸上写满了不抽行不行,怎么看,都怎么不乐意。

“干嘛啊?”总裁自然地吐了一口烟圈,像个洽谈风月的商人,“在你床上抽烟,不高兴了?”

“我在纠结。”小职员把打火机放回去了,看着胳膊撑在自己胸口抽烟的老总,收回来的手没控制住,去蹭了蹭他的下巴,“我想劝您少抽,可是又怕您不高兴。我怕您不高兴就不理我,又怕您越不理我,越不高兴……”

“听不懂你说什么……”总裁把胳膊往旁边一抬,烟灰敲在床头柜的一张纸上,像抽事后烟似的,肆意享受别人的仰慕,“我问你……以前,你带没带人回来过?”

小职员摇摇头,继续帮他揉后腰,刚才是用指腹,现在用掌跟。掌跟可能比较舒服,也比较容易发力,他顺着脊椎往下滑动,往下找,找到腰椎附近的肌肉,把掌跟陷在腰部的凹陷里。“没带人回来过,我说了要娶您就一定会回来找您的……”

“你太笨,我可不跟你。”总裁点着他的鼻子,又摸了一下他额头上的包,可能是出于内疚,他总想着帮狗男人把这口气出了,一口恶气顶在胸口,“说了带你去医院验伤,你又不去……”

被这样一抚摸,小职员揉得更卖力了。“不用去,伤不严重。”

“这不是严不严重的事。”总裁白眼过去,又敲了敲烟灰,“一看你就没在社会上吃过亏……走正规程序懂不懂?法律手段懂不懂?不验伤,我怎么告厂家?”

“告、告厂家?”小职员看着总裁叼烟的样子,就能想象出他在生意场上的风采,一定也是这样,又傲慢,又脆弱,“玻璃碎了,换一下就行了,为什么要告啊……”

“因为老子心里不爽。”总裁把烟摁灭,刚想再拿一根续上,又突然不碰了。他的手还在半空伸着,只能搓搓手指,讪讪地收回来。

整片后腰都给揉热了,也给他硬了这么多年的脊梁骨,揉软了。总裁舒服地往后仰仰,脖子往后拉伸,喉结一下凸了出来。可是再怎么揉,肚子该疼还是疼。

小职员看着老总的冷汗下来,却一点办法都没有。“这么疼啊?要不……我带您去医院吧?”他想着光是揉后腰可能不管用,就将老总的身体放到了身侧,手滑到腹肌附近,从正面揉揉小腹。却不想,还没揉到,手指却碰到了一道不得了的东西。

疤。

“别碰!”总裁被人碰了死穴,重新压住他,把狗男人当个热乎乎的枕头压肚子。那当然不能让他乱碰,因为从那个地方,拿出了他们的女儿。

不戴措施的后果,让人爆炒的结局。

小职员不乱碰了,可眼里满是愧疚,知道自己做错事。“那个……的时候”他想问生孩子的时候,又改了口,“那个时候,疼么?”

总裁侧着脸,搂着他的脖子,压在他结实的胸口上,点着头说:“不疼。”

他这个撒娇的样子,让小职员受不了,一下将人搂紧,用胳膊全方位地裹住。右手还揉着后腰,左手已经大着胆子,摸到了老总的肩。

再往上摸,小职员只想摸摸老总的后脑勺。要是能揉揉他的头发,就好了……铃声打断了小职员的计划,他看向枕边,还是刚才响过的那部私人手机。

总裁看了一眼屏幕,刚要接,改变了主意。他累了,不想身心疲惫的时候,处理这种事,第一次产生躲在别人后面的念头。“你帮我接。”

小职员先把手机拿过来,挺生气的。“我不想接,我又不认识……是不是您以前的工作合伙人?”

“你当然不认识。”总裁噙着笑说,下巴尖压在小职员的下巴上,“就说我睡了,让他明天再打。”

“哦。”小职员说着不想接,一秒按了接通,“同志您好,有事么?”

“你谁啊?”那边问。

“你不用管我是谁,我也不想知道你是谁,但是你这么晚打电话会影响别人休息,机主已经睡了,有事请明天再联络,谢谢合作。”说完,电话挂断,小职员把手机往枕边一放,重新搂住了身上的人。

“生气了?”总裁看着他绷直的嘴,用手摸他嘴角,逗他。

“没有,我没生气。”小职员手上仍旧使劲儿,比刚才的力气大了些,“我才没生气呢。”

“接个电话就气成这样,没出息。”总裁笑着倒回去,把耳朵贴在小职员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慢慢闭上眼睛。

结果这样一闭,真的睡着了。

十几分钟后,小职员确定老总真的睡着了,才大胆地摸向了他的后脑勺。不是偷偷摸摸地摸,是大胆地摸,像哄一个睡着的撒娇的孩子。

他以为老总会一直睡,一睡睡到天亮,没想到仅仅半小时,老总睁开眼睛缓了缓,腾地一下,从他身上起来了。

“老婆你做噩梦了?”小职员还在给他揉腰。

可老总什么都没说,一把掀开了被子,朝着洗手间冲过去,留下一个满头雾水的小职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小奶狗:不生气不生气不生气……我受不了这委屈!

第33章狼狗篇54

男人已经不哭了,却把脸,放在了少年的胸膛上。仿佛他允许少年用胸膛,亲吻他哭过的眼睛。他需要这个拥抱,一个紧紧不放开自己的拥抱,完完全全只属于自己,只冲着自己敞开。太过需要,却从没得到。

夏季的烈日在头顶,风在耳边。

他没有抬头,却知道少年还在哭,毕竟是个刚长大的孩子,穿着校服风风火火跑出来,笔袋都不知道扔哪里去了,只为了看看自己在不在家。男人不知道少年是怎么反应过来的,明明自己藏得很好,足够好。

该做的事都做了,才舍得离开,男人轻轻拍着少年的肩,想不明白自己究竟哪一步漏了破绽,还是说,在喜欢的人面前,浑身都是破绽。他的手指在少年的肩胛上滑动,指尖轻轻点触骨骼的边缘,像画画,又像弹钢琴。

其实自己哪里会弹啊,小时候怎么有钱去学那个,也就是学唱歌那两年,为了掌握音律节奏,粗糙地学了几个课程。可是在22岁的采访中,男人还是大着胆子说谎,说自己会,说自己喜欢。

不会,自己不会,自己只是喜欢,所以那个别墅里的名贵钢琴,自己一次都没碰过。生怕泄露自己那点底细,让少年的父亲看出自己光鲜的外表之下,什么都没有。

自己怕的事情,好多,好多,自己从来就不是一个特别勇敢的人……男人不知道该怎么把人哄得不哭,还听到了一声轻微的布料撕扯声,是少年在生气,在泄愤,咬破了自己的衣服。

少年把男人的白色T恤咬破了,男人总是喜欢穿料子很薄的衣服,清清挂挂的。于是他用尖尖的牙齿咬住它,硌着它,碾着它,再一抬脖子,衣服就破了。从撕扯出来的小洞,少年还看见了男人的肩头。肩头上落了自己的牙印。

男人的肩并不宽,却很直,没有溜肩膀的痕迹,穿上西装的时候,窄却好看。仿佛撑不起来,却又撑得很好。少年板着男人的肩,把眼泪擦在男人的衣服上,殷湿了它。“你真的不走了?”

“不走了。”男人小声地说,他怕的事情有很多,也很怕少年伤心,“不走了。”

“你给我发誓!”少年狠狠地要他一个承诺,“你说你不变,说你不走。”

男人摸着他的头,笑了。少年还是不够成熟,这个年龄,刚好是最相信承诺的年龄,相信说出来的话会变成真,相信说出来的誓言要是变了,就会遭报应。只有长大的人,才会知道发誓、承诺,是最不值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