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眠的劝说下,没让段澈真的剃光光,而是留了个短寸,不然一个医生顶着个光头在医院走来走去,影响不太好。
回了病房,护士端来了输液袋给陈暮挂上了。
陈暮戴着帽子,疑惑的问:“姐姐,不是复查吗,怎么有药啊?”
明天就要手术了,这是术前的药,江眠不敢告诉他手术的事,怕吓着他,哄道:“平时咱们不也吃药的吗,这个输液呀,效果更好更快,是段医生专门为你准备的呢,你乖乖的,手别乱动扯到针头了。”
被输液管束缚着,陈暮不能玩新买的娃娃,不高兴的嘟囔了几句,慢慢的睡着了。
江眠坐在病床边上,专注的看着他,眼里盈满了担忧。
她很害怕。
怕手术有意外,怕手术后陈暮还是这副呆呆的样子,怕他继续失忆,过往一片空白。
也怕他手术后知道自己骗了他,情绪激动,还怕他知道自己的店卖了,会生气。
她觉得横在自己面前的坎太多了!
她得咬紧了牙关,挺过去。
她的手轻轻的摸着陈暮的脸,轻声道:“阿暮,一定要好起来。”
手机的震动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是傅轻寒的来电。
江眠立马站起来,到了另一边,压低声音接起了电话。
傅轻寒的声音懒洋洋的,“江眠啊,郑家的事有点难搞诶,他们说钱就是在你手里丢的,我查了,他们的确往里面打了钱的。”
江眠浑身紧绷,焦急的辩解:“怎么可能,我根本就没拿!”
傅轻寒为难的说:“要不你回来,去当面对峙证明你的清白,不然他们就要报警了。”
江眠又急又气:“那让他们查我的银行流水好了!这么大一笔钱,我总不能取了放在家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