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严重了严重了。”国公爷伸手搀扶起李德林,“德林如把你家小女嫁到本府,国公自当对她垂爱有加,她又怎会无端惹恼国公呢?不会不会的。”
李德林摸摸眼睛起身施礼道:
“如果国公爷实在不嫌弃小女玉儿无才无德。德林愿将小女玉儿送到国公府,如若日后小女玉儿有怪诞病发作之时,国公请不要顾念德林的脸面,只管休掉她即可,不过请国公事先通知一下德林,德林好派人将小女接过来,省得她再出去闹事,贻害他人。”李德林说着又抽抽噎噎哭起来,“德林实在是有负国公爷垂青呀。”
国公爷说道:“诶,实不相瞒,我那小子欢儿也不肖的很,正好让你家小女把奕欢的顽劣品行给他管束管束。这就叫一物降一物。”说完国公爷爽朗大笑起来。
李德林再无话可说,只得说道:“德林膝下只有这一小女,自然是难以割舍,所以求国公暂时不要让小女过门成亲,再容德林好好调教她一番,让她学得贤惠懂事一些,到时德林亲自将小女送到国公爷府上也不迟。”李德林想,能拖就拖,最好把婚事拖黄了拉倒。
国公爷不知道李德林心里所想,见李德林已经答应下来很是高兴,说道:“好的,既然已经答应了求婚,玉儿就是国公府的人了,但求小玉儿时常到国公府走动走动,我已经命人在本公居室旁单独修建一绣楼,取名为锦玉阁,专为小玉儿而建。”
国公爷心想,其实,我也不是非让李玉儿与小子奕欢拜堂成亲,只要李玉儿能到锦王府,能震一震鬼魂,保得我一家老少和欢儿的平安即可。
“好,是是是。”李德林俯首答道。
大人们各怀心事,在会客厅商量着两个孩子的亲事,两个小孩子不知道内情,继续在后院打闹。周奕欢贪玩,他自小到大,除了国公爷,没有人能够管得住他,出门前,国公爷自然把他与李玉儿订婚的事说给了周奕欢,周奕欢呢,也没说反对也没说同意,因为他知道,不管他同意不同意,在国公爷面前,他都得无条件服从,不过,今日见到小玉儿,见她出落得越发明艳照人,一下子便心生欢喜。
而在李玉儿的前世里,对成人之间的婚事是没什么实际概念的,订婚就是她和周奕欢三四岁时玩过家家时的印象,在这偌大的李宅,前世的李玉儿实在是悲催的很,两个月时丧母,到她八岁溺水而亡之前,整日被深锁绣阁,而现在的李玉儿经过了死而复生的洗礼,性格已经大不同了。
李德林设宴款待国公爷,宴席上,李玉儿被国公爷招到面前,国公爷上下打量着李玉儿,说道:“听说李玉儿小小年纪,聪慧过人,容貌出众,今日一见,果真如此啊。”
李玉儿已经恢复了前世记忆,又有从现实穿越过来的成人记忆,虽然是八岁女童身体,却已经拥有两世人生阅历,在这种场合下,也是处事不惊,此时骨子里已有的小家碧玉气质,自然而然呈现出来,李玉儿欠身施礼,说道:“谢国公爷夸奖。”
“德林啊,你怎么能说玉儿性格顽劣呢?你分明是不想她出嫁,你不想她离开你,本公能够理解,但你也不能这样诋毁小玉儿啊,今后,小玉儿可是我国公府的人,你可不能再这样讲了。”
国公爷见李玉儿小小年纪,仪态端庄,乖巧懂事,更是心中欢喜,捻着一缕胡须,对李玉儿的表现点头颔首,同时责备李德林道。
李德林看着李玉儿,诶,怎么忽然又变回溺水之前的品行了?这不是分明在打老夫脸吗?心里也有点发懵,没办法,李德林只好“呵呵”两声搪塞过去。不过,李玉儿变得乖巧懂事总不是什么坏事,尽管被自己的话打了脸,李德林还是满心欢喜。
国公爷频频点头,捻着胡须说道:“玉儿啊,国公爷今天来,就是与你父商量你和欢儿的亲事,打算把你许配给我那不肖之子欢儿,玉儿之意如何呀?”
国公爷说这话无非是与李玉儿拉拉家常而已,并不是征求李玉儿的意见,都知道古代男女的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所决定的。
“国公爷。”李玉儿突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