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自己现在这个只学了个皮毛的‘道行’想要去跟在后宫腥风血雨几十年的皇太后争,的确会费劲。
所以李策一边教她那些心机与话术,一边又暗暗给她扫平了阻碍。
他从不会说她作为皇后只用躲在他身后高枕无忧,而是相信她能够学会做一个负责的好皇后,但又尽他所能给她铺平道路。
“谢谢殿下!”
就像李策从没有忽视过她的付出与努力,余清窈也从未视他的好作为理所应当的事,时常表达自己的感激与喜爱。
她将两只玉藕一样的手臂交叠在他颈后,抬起脸温柔地吻住他的唇,主动用舌尖描摹他优美的唇线,要他敞开大门,迎她入内。
李策一向纵容她,即便被她反骑到身上都欣然自乐,更何况只是被亲吻。
轻风拂来,金黄色的银杏叶在晃动。
抬头不见皎洁的月,只有星星点点的光从茂密的叶缝里透出来。
余清窈逐渐大胆起来,不但反覆试探着深吻,手也从他的圆领钻了进去,摸在他渗出薄汗的背脊上。
李策在她指尖轻抚之下,身子稍顿了下,随后大手抚起她的裙幅。
几片半圆的扇叶打着旋儿从银杏树上吹落。
秋千慢慢晃了起来,地上的两道人影被拉得细长。
像是被清风吹过的树梢,枝头摇摆。
影子摇荡,时而分开,时而贴近。
绳索摩擦着横杆‘吱呀’作响,像是不堪承载两人的重量。
许久后,李策吻在她颈侧,低声呢喃道:“……今夜就宿在阆园?”
余清窈脸上早已嫣红一片,香汗淋漓,闻言低声道:“自是只能歇在这里……”
李策轻笑出声,手掌从她的后腰往上,扶住她的后背,低头又亲了亲她的汗津津的脸颊,轻笑道:“这次可是你先开始的。”
余清窈无法狡辩,只是把脑袋埋进他颈窝,张开轻轻咬了口,想叫他快点揭过这件事,可是咬了口又觉得这样做不妥,此事的确是因自己一时撩拨而起,怪不得李策把持不住,所以她马上又在被咬的地方弥补般舔了舔。
李策按着她的后脑勺,声音本就因为干渴而低哑,现在更是被她软舌勾的,歇而复苏。
“这么喜欢咬我?”
余清窈:“?”
余清窈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李策抱了起来,清凉殿里点上了灯,亮至夤夜。
翌日清晨,一行人回到东宫。
余清窈刚坐下揽镜检查自己的唇角,外面就有人来报齐王殿下来了。
因着登基大典就在几日后,不但地方上的重要官员,就连各地藩王也陆续赶至金陵城。
所以齐王的到来也是正常。
余清窈虽然有些累,但是想到齐王在齐州对他们鼎力相助,她还是收拾了下,就出门去前殿。
李策已经和齐王坐在八仙椅上,聊起了闲话。
余清窈听见他们说到了齐王太后,齐王的意思是太后生病了不好出远门,这次就不能来了。
余清窈光顾着去看李策脸色,没注意自己脚边忽然窜过去一团东西,吓了一跳。
再定睛一看居然是只黄短炸毛的猫。
“怎么有猫?”春桃和知蓝也惊了一下。
齐王用手捂着鼻子,闷声闷气道:“早知道你已经有只猫了,本王就不费心费力带这只短毛畜生来了!”
余清窈一听居然是齐王带过来的,惊讶道:“是齐王殿下送的猫?”
说完,她弯唇一笑,看着他们兄弟俩,十分愉悦。
齐王一看余清窈的神情,顿时就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急忙解释道:
“是赔的!本王这不是怕他还记着当初的账,日后要清算。”
余清窈‘哦’了声,抿唇笑着找了个靠近李策的空位坐下,显然不信齐王的藉口。
这么久远的一件小事李策怎么还会跟他计较,分明是齐王自己一直惦记欠了李策一只猫。
齐王一看余清窈的笑脸,积羞成怒,对旁边的李策道:“你的人,不管管!”
李策瞥了他一眼,反手将自己手上刚吹温的茶递给余清窈,口里对齐王道:“送猫就送猫,发脾气做什么?”
余清窈接过茶,笑脸盈盈。
齐王见这夫妻俩,居然一唱一和,顿时把自己气成了一个包子。
好吧,他不但不管还袒护到底了!
这时,乐呵呵的福吉把松雪抱了进来。
两猫一见面,就僵在了原地,还是松雪胆大好客,好奇地靠近它,用自己湿漉漉的小鼻子嗅了嗅那只新来的黄猫。
从它甩动的大尾巴可以看出,松雪对小黄猫十分感兴趣,可没料到,紧接着就被黄猫挠了一把脸。
松雪喵呜一声,飞窜跳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