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犬时小声地说道。
卢景祯冷哼一声,“挂我电话?”
“没、没注意。”犬时舔了舔嘴唇,巧妙的换了个话题,“是有什么事儿吗?”
“为什么要在微博上骂苏忻?”卢景祯单刀直入。
犬时愣怔一下,有些不太能理解,“他那样弄你,我没有骂错呀。而且他本来就是个虚伪小人,电视上一套背地里又是一套的,你不知道他的粉丝骂你骂得多难听……”
“犬时。”卢景祯打断了他的话,用一种很板正的语气跟他说道:“你现在是公众人物了。”
公众人物暴露在阳光下,一言一行都会有人刻意放大,放大之后再进行攻击,所以无论做什么都会有人看不惯,更何况犬时这样说得上是明目张胆的引战。
“嗯……?”犬时没太明白。
卢景祯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地问:“你当着公众面前骂苏忻就不怕被人骂吗?他粉丝可时很多的。”
“我又没做错事我为什么要被骂?”犬时拧着眉头,小声逼逼道:“他们要骂就骂呗,反正我不看就是了……”
实在是对网上的腥风血雨不敏感,有人骂他没关系,骂就骂了反正他不去看不去理会也没什么所谓,但他常逛的卢景祯超话飘着苏忻粉丝骂的脏话,这他就不能忍了。
骂他可以,凭什么骂卢景祯呢?她们压根儿就不知道他有多好。
卢景祯要被他气笑了,“那她们骂我你不看就是了,干嘛非得上去和人家撕啊?”
“我要看你消息啊,怎么能不看到呢?一搜你就能看到她们在骂你……我看不惯。”犬时越说越理直气壮,“她们就会乱说,不过没关系,你不要急,我帮你举报呢,那些乱说话的我全给举报了,等举报的人多一点她们的留言就不能显示了。”
卢景祯感觉自己瞬间哑火。
救了命了气都没处撒了,这他妈让他怎么继续骂下去?还学会饭圈举报功能了?怎么这么能耐呢?
可爱死了。
“你傻不傻?”卢景祯顿了会儿,好不容易才张口问道。他微微低下了头,嘴角的笑意蔓延开来,看上去心情十分的舒畅。
犬时愣了下,顿时感到有些委屈,小声反驳道:“我不傻呀。”
“就你这样还不傻?不小心惹祸了都不知道,要是收不了场怎么办?你的演艺生涯万一就因为这事儿嗝屁了呢?”卢景祯越想越觉得还是有必要给犬时一点教训,不然以后万一真要遇到什么惹不起的人,他都不一定来得及捞他。
有些不必要的麻烦和危险,最好还是扼杀在摇篮里。
犬时却意外地有些犟,撇着嘴小声反驳道:“嗝屁就嗝屁了,反正我在你公司当清洁工也是可以的。”
最好是能当私人秘书,听说这个职务做得好的话有不得了的福利。何聪满跟他说爬到这个位置的话那就是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了。
这可是犬时想都不敢想,一想就红脸的天大好福利。
卢景祯被犬时的话弄得哭笑不得,但还是板正了脸说道:“我可没说你要是唱歌唱不下去了能进我公司当清洁工。”
“你知道你这样直接发微博挤兑苏忻的后果是什么吗?你会一直遭他报复,要是被他拿到什么黑料的话那更是不得了,他和他后面的团队一下就能把你打得永无出头之日。”卢景祯怕犬时再说出什么让他心软的话,连忙是说了一连串劝诫的话。
“行了,你也不用说什么了,你在家好好想想,反省反省,明天录制的时候我再跟你说。”卢景祯说完也不等犬时反应,立刻是挂了电话。
他生怕自己挂慢了忍不住跟犬时说些好听的话,让他不用担心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反正要出什么事儿的话总是有他担着的。但他又觉得不能这么托大,犬时这样又直又纯的性子最容易遭人算计,算计的事情总是防不胜防的,防不住的话还是收收性子比较保险。
卢景祯觉得自己做得挺好,甚至还想好了今晚到明天录节目的时间都晾着他,让他好好思考,想清楚了再跟他说话。
谁知道第二天一早录节目时他的脸就被打肿了。
“他人呢?怎么还没来?”卢景祯忍不住又问了何聪满一遍,“他是想骑我头上撒野是吧,真跟我闹脾气呢?”
他对找不到犬时这事儿有种莫名的恐慌,三年前的犬时就是这样不告而别,没有理由,没有告别,自顾自的就走了。
他打了不下十个电话,犬时一个都没接。
卢景祯开始后悔了,他昨天不应该这么严苛的。你说傻点就傻点呗,自己捡的傻狗还能怎么样?何必要这么严苛的对他,万一再让他跑了可怎么办?
“你昨天跟他说什、什么了?都跟你说了,这个年纪的小孩最听不得别人骂、骂他,你跟人家好好说呀,现在好、好了,节目都不来录了,你说怎、怎么办吧?”何聪满边收拾自己的东西边瞪了他一眼,在心里疯狂编排卢景祯。
“你干嘛去?”卢景祯盯着他拿着车钥匙的手。
何聪满将包背上,撇了撇嘴,“当然是去他家找他呀,还能真让他给、给我罢录不成?”
卢景祯的眼皮跳了跳,不知怎么的,心里总觉得烧得慌。
他害怕三年前的事情再次重演,万一他又一声招呼不打的消失不见,那他现在做的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去找,你边把他家地址发我。”卢景祯抢过了絮絮叨叨往外走的何聪满手里的钥匙,大步流星地边往停车场走边吩咐道:“把我跟犬时的拍摄时间拖后,拖后不了就不拍了,违约金我付。”
何聪满一时没注意被他抢了车钥匙,等到反应过来追上去时已经晚了,只能时对着关上的电梯门骂骂咧咧:“俩臭、臭傻逼。”
【作者有话说:上架啦希望大家多多支持!欢迎留言收藏嗷!】
第48章捡到你了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稀里哗啦的。这座城市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下过雨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找人需要应景,雨下得特别气派。
卢景祯开着车从地下停车场出去,哗啦啦倾盆而下的大雨倒在车的挡风玻璃上,再由雨刮器扫开,发出挺大的声响。
饶是这么大的声响,卢景祯也一点都听不见。他现在脑子里乱得很,他一边想着犬时这会儿的下落,一边又回忆着三年前找他的情形,偶尔还抽空想一下他的手机电话是不是欠费或者被人偷了,要不就是被苏忻找人打了一顿之类。
想到犬时这会儿可能被人揍得行动不能自理所以过不来,卢景祯便越发焦急。但这只是他的猜测,犬时也有可能就是生气不想来。
他也在想自己是不是有点太欠了,犬时之前走过一次,回来之后就这么对他说两句好话他就能轻易饶了他。现在也是,人不见了反倒又是他先去找他。
卢景祯有时候都怀疑犬时是不是钩子精变的,怎么这么会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