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觉得叶安安跟在千饮坊的时候,有些不一样了。”屋子里只剩下沈珏跟唐倦两人。
唐倦正在把米粥吹凉,一勺一勺地喂给沈珏。
“哪不一样?”沈珏很听话地靠在床头,喂一口吃一口,边吃边眉眼含笑地看着喂粥的人。
哪不一样?唐倦还真是说不大上来,“就是感觉吧,整个人平缓一些?”他说不太好,在千饮坊的时候,总觉得她绷紧了一根弦,像一张被拉满了的弓。
现在更像个普通的妇人,还是那种家庭美满,孩子孝顺的那种。
“可能现在的日子才是她原本想过的生活吧!”这里偏僻,没人认识他们,也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纷争,人当然会变得平和。
“她跟我哥,是怎么回事?”唐倦突然想起沈珏醒过来时说的那句话,“什么叫我哥想让我管唐家?”这比他师父让他管盛阳山还离谱。
“这事说来话长了。”
“你跟我哥又是怎么回事,怎么对他跟叶安安的事了解得这么清楚?”唐倦简直都被这几个人给绕晕了。
喝完一碗粥,沈珏才彻底算是活过来了,人是铁饭是钢诚不我欺。
“这事呢,也说来话长!”沈珏意味深长地看了眼他家小朋友。
果然,唐倦的脸色肉眼可见得不好了。
“还喝不喝?”
瞧瞧,语气都变了,沈珏心里在偷笑,脸上装作不解的样子,“你怎么了?在跟我生气?”
他试探地去看唐倦的眼睛。
后者只回了他两个凉冰冰的‘没有’。
没有才怪呢。明显已经黑脸的唐倦起身,去把桌子上的粥又拨过来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