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珏看看唐倦的修长的双腿。
稍微有点暧昧了啊。
“你怕什么,一张床都躺过了。”唐倦感知他所想,又拍拍自己的腿,“我又不能把你怎么样。”唐倦上手把人往自己腿上按。
碰到沈珏才发现不对,这人的肌肉僵硬得像是块石头。
“你怎么了?”唐倦一把抓住他,摸到手腕的位置,内息混乱,他那枯草般的经脉正承受借日翻涌的毒素。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就是傍晚在城门前杀那个人时,用气刃导致的。
“你可真能忍。”唐倦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疼到浑身僵硬都不愿意对自己说吗,明明知道自己的清风诀可以缓解。
就这么不愿意要自己的帮助吗。
搭在手腕上的手捏得生疼,温暖的内息如同溪流涓涓而来,滋养这具枯败的身体,恼人的疼渐渐平息。
看着青年紧绷着的严肃表情,沈珏有点心虚,“也没多疼,忍忍就过去。”如果不是唐倦非要上手扒拉他,就瞒过去了。
唐倦没吱声,手里的手腕上都是一层湿冷的汗,悄悄摸了下沈珏披风下的衣服,满是潮气,明显是被冷汗浸的。
都疼成这样了,还跟自己在这瞎扯,唐倦的心一阵酸疼。
“喂喂喂,你不会要哭吧。”沈珏故意去逗垂头不语的人。
“我哭有用吗?”唐倦哽咽着抬眼看他,眸子里的水雾到底没滴下来,只是偏执地印着沈珏的面容。
冷风忽地吹过来,夹杂着桂花的香气,吹动着沈珏的发丝轻轻拂过唐倦的脸上,微痒。
唐倦颓败地塌下肩膀,低头去看手心里皓白的腕子,“你能不能稍微也心疼一下自己。”轻语随着桂花味的风在沈珏心尖上荡了一下又飘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