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能说这人出名得很有限,不然他是不会想得这么费劲的,能认出江七这张脸,还是因为江七不怕死地调戏过秋无意,秋无意把他的画像贴得满大街都是并且追杀了大半年。
后来怎么着了,他就不太记得。
沈珏步子很轻盈,不用特意放轻也几乎没有声音。
又有雨声的遮掩,所以他到江七门前,里面的人一点都没发觉。
“咚,咚咚。”敲门声惊醒了酒后睡着的江七。
“谁?”这么晚了来敲门,作为江湖人士,江七警觉地一骨碌爬起来,银枪就在他手边。
“来杀你的!”门外的人声音平缓,还挺好听。
“想杀我的多了,不过你是最有礼貌的。”江七不屑地笑着抄起手边的银枪,心说,也是最蠢的,这么开门见山,是觉得我很好杀吗。
门应声而开,人未至枪风先到,对着外面人的门面一个挑刺。
门外空无一人。
江七急忙回头,一袭青衫的男人不知何时站在了他的屋里。
他一点都没看见这人是怎么过去的,这个认知让他瞬间出了一身冷汗,握着枪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江七也是个老江湖了,这种情况下不是我死就是他亡,先下手为强。
枪身一横斜着朝沈珏拍了过去。
一股劲风,利刃破空的声音,手上的力道一松,银枪从中间断成两截,甚至没有兵器相碰的声音。
江七心中一惊,不敢置信地盯着截面整齐的断口,对方没有兵刃,是直接用内力化为气刃断开银枪的。
这让他想起一个人,整个武林唯一一个能做到如此的人,江七浑身颤抖地往后退了一步,“你,你是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