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边起风了,听见植物被风吹的沙沙声。
想起刚才他抱沈珏时被汗湿透的衣服,这天气,这么睡一夜非得生病不可,想着就去角落的箱子里翻翻捡捡,找出一套干净的里衣,回头给人换上。
反正这么折腾一回,自己也睡不着了!
话虽这么说,但脱人衣服这事,他还真是第一次干。
还真有点紧张怎么回事……
唐倦自己跟自己说,都是男人,没什么冒犯的,没什么冒犯的。
床上躺着的人,虽是个男人,却明显比大多数男人白很多,睡觉时本就穿着薄薄一层的里衣,唐倦小心翼翼地解开人腰间的衣带,露出常年不见天日比手跟脸还白的胸膛。
唐倦心下却是一顿!
沈珏醒过来的时候,身边没有人。
他还诧异了一下,是他出现幻觉了吗?
怎么记着昨夜他好像看见唐倦进来了。
动动手脚,没什么不舒服的了。
他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身上已经换过的衣裳。
动用内力给唐倦疗伤的时候他就知道一定会发作起来,没想到这么快,他已经很多年不动用内力了,以至于都快忘了这东西发作起来的滋味。
没办法,谁叫他下错了药导致唐倦本就危在旦夕的身体雪上加霜。
总不能不管吧!
沈珏苦笑,也是老天爷不长眼,竟然让他再次遇上唐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