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万,我收了他一艘毫无价值的二手帆船,现在已经拆了卖废品——老宋,卖了多少?”
司机回答:“大少爷,卖了三百。”
应如愿:“......”
薄聿珩呵笑:“还觉得他是个好人吗?”
应如愿看了他一眼。
在心里慢吞吞地想,他多费口舌解释沈确不是好人这个行为,目的性好强。
生怕她对沈确有好感似的。
应如愿眼睫煽动了两下,如他所愿道:“放高利贷的,能是什么好人。”
薄聿珩大抵是满意了,拿着她一只手把玩:“不过你猜得对,的确是安秣。你昨天那么刺激她,她哪里忍得住?”
应如愿又沉默了。
但这个沉默,跟刚才被噎住的沉默,明显不一样。
薄聿珩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他:“我不喜欢你有心事瞒着我,在想什么,说出来。”
应如愿看着他内敛温沉的眉眼,抿了下唇:“所以,你其实一直都知道安秣是什么样的人,可即使知道,在这次的事发生之前,你还是愿意娶她为妻,是吗?”
前面遇到红绿灯,车子缓缓停下来。
薄聿珩也慢慢道:“听说过一句话吗?论迹不论心,论心无完人。”
“她心里在想什么,我不在乎,只要她没有付诸行动,我就可以当做不知道,但她做了,我就留她不得,现在这个结局是她自食恶果。”
应如愿呼吸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