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节(2 / 2)

gu903();苏婷嘲讽说:“你可真是亲爹。”

“必须是亲的。”贺东川回答得毫不心虚,继续教苏婷滑冰。

在滑冰这件事上,苏婷还是有点天赋的,不到两个小时,她就基本掌握了要领,能自己缓慢滑动了。

但贺东川一直没松开她的手,理由也冠冕堂皇:“松开手万一你摔倒,我没能及时拉住你怎么办?”

苏婷怕摔,想着有他握着手的确能增加安全感,就随他去了。

滑到中午吃饭时间,三人也没回去,在周边找了家小馆子吃中饭,休整过后下午继续滑。按贺东川的说法,难得来一次,不玩痛快回去太亏。

贺焱也正在劲头上,连连点头附和,苏婷没办法,只好舍命陪君子。

但这一天玩得的确痛快,上午她只是个初学者,还有所收敛,到下午就敞开了心怀,跑起来莽得连贺东川都拉不住她,有两次要不是他冲得快垫在下面,她肯定得跟冰面亲密接触。

第二次摔倒的时候,贺东川听到有咔嚓的声音,顺着看过去,见到一个中年男人,穿着冰鞋站在不远处,举着相机冲他们拍着。

职业原因,贺东川对这些比较敏感,将苏婷扶起来后,就拉着苏婷滑了过去,问道:“你刚才是不是在拍我们?”

“我看你们挺有趣,就多拍了几张。”对方见贺东川皱眉,解释道,“是这样的,我是首都晚报的记者,最近报社里想做一期什刹海冰场的专题,所以安排我来冰场采访,请问你们有时间吗?”

贺东川婉拒道:“抱歉,因为工作原因,我可能不方便出现在你们报纸上。”

这年头穿军大衣来滑冰的人很多,但有个说法,基本上穿军大衣来滑冰的,都不是军人,纪律原因,真正的军人来滑冰,反而会穿便装。[1]

贺东川今天穿的就是便装,里面是深色毛衣,外面是灰色厚呢大衣,能看得出家境不错,但看不出来职业。

不过他气质在,对方没有怀疑他说的话,笑道:“没关系,如果你们不想上报,你们的照片我可以不洗,或者你们给我留个地址,照片洗出来后我寄给你们。”

贺东川有些意动,结婚到现在,他和苏婷都没有一张合照。

虽然说好了过两天去照相馆照全家福,到时候他们可以两个人合照一张,但室内和室外的照片不一样。

而且这是他们第一次来滑冰,很有纪念意义,如果能留下一张照片也不错。

这么想着,贺东川问:“我能看看你的工作证吗?”

“可以。”中年男人痛快掏出工作证递给贺东川。

贺东川仔细地检查过工作证,确认没问题,将其还给对方问道:“请问照片多久能洗出来?我怎么找你拿。”

“我回去加班加点,这两天就能洗出来,你给我留个地址,洗出来后我直接给你们寄过去,或者你给我留个电话,照片洗出来了我联系你,我们再约地方拿照片也行。”

贺东川沉思片刻问:“你给我留个单位电话吧,过两天我打电话到你单位联系你。”

打电话需要人工转接,所以留电话的话,相关信息也要给对方,而他不可能将家里电话给一个陌生人。

考虑到对方可能跟他抱有同样的想法,所以他要的也是对方单位电话,报社这种单位,电话都是公开的,给了也没关系。

看出他的谨慎,对方沉默片刻,拿出笔记本,写下报社电话和名字递给贺东川,说道:“那我们过几天再联系。”

“行。”

……

两天后,贺东川联系对方,约定地点拿照片。

照片共有两张,一张拍到的是他们牵手冲刺的画面,两人都曲着腿,弓着背,一个笑容灿烂,一个眉眼飞扬。

另一张照片捕捉到的是他们倒下的瞬间,他仰面躺在冰面上,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护着她的头,而她趴在他胸口,嘴巴大张着,如果有声音,她喊出来的肯定是:“啊——”

照片拍得很好看,景美人更美,而且只有巴掌大,很适合放在钱夹里。

虽然贺东川没有钱夹,但这个念头冒出来,他就动了买个钱夹的念头。而他后来也的确买了钱夹,将他们倒下的照片放进了钱夹里。

钱夹不耐用,两三年总要换一次,但哪怕后来机缘巧合,他们联系报社拿到了底片,洗出了尺寸更大,清晰度更高的照片,他钱夹里的照片也没有见过。

当然,那都是后话,如今贺东川拿着照片,怎么看都觉得不够,跟人道歉时眉眼不自觉染上笑意,并提出按市价付钱。

但对方不肯收,说他用的是报社的相机和底片,自己没花钱,好在贺东川早有准备,来之前就去供销社买了点饼干点心,加起来够照相费用,硬塞给了对方。

这次对方没拗过贺东川,最终提着东西离开。

回到家后,贺东川第一时间跟大家分享了照片,大人们都很满意,有夸苏婷好看的,也有说摄影师技术好的。

只有贺焱,在举着两张照片看了大半天也没找到自己后,愤怒地控诉道:“你们照相居然不带我!”

明明他也去滑冰了!

贺东川毫不心虚:“照片又不是我们找人帮忙拍的,是别人先拍了我们,我们再找他要的照片,至于照片里为什么没有你,这还用想吗?他是报社派来的,肯定要拍最好看,最上镜的人是吧?”

贺焱:“……”

第68章球赛

拿到滑冰照片第二天,贺父终于有了假,程晓曼也特意跟人调了班,早上吃过饭后,一家子便穿戴整齐去了照相馆。

大院里的照相馆果然顾客不多,他们来的时间不算早,但前面只有一家人在拍全家福,而且已经到了尾声。

对方也住在军区大院,父亲和贺父是同事,母亲跟贺母王姨都认识,儿子跟贺东川熟,所以拍完照片出来,趁着工作人员准备的间隙,两家人凑到了一起说话。

对方儿子跟贺父打过招呼后,便走到了贺东川身边,给他发烟问:“川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这是你闺女?她叫什么?”又冲苏婷喊了声嫂子。

贺家人少,年轻媳妇就苏婷一个,好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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