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说着,一边慢慢脱下了斗篷,苍白精致的面容和银色的长发露出来。
时默眯了眯眼睛,拿出一根特别粗的针管:
“来,抽血。”
傅寒不说话,倒是乖乖伸出右手。
看上去一撇就能断掉的嶙峋手臂,上面满是骇人的疤痕,蜿蜒扭曲。
时默嫌弃的带上了手套,特地选了最粗的针头,毫不留情地刺入了傅寒凸起的青色血管里。
傅寒的小臂肌肉在这一刻猛地绷紧,应当是很疼的,但是他并没有缩回手。
时默笑着抽血,手法和速度都及其残暴。
以及根本不需要那么多血,他硬是抽了整整一管。
就在时默看着针管里那暗红的血液,愉悦地准备拔出针的时候,忽然觉得后颈一阵刺痛——
他猛地抬眼,手里正在抽血的针在傅寒的手臂上划出一道极深的血痕。
时默后退了两步,脸上的笑意荡然无存。
傅寒抬眸,左手的机械肢上,金属指尖竟然有一个细小的针头。
刚刚,就是这个几乎看不清的小针头,扎进了时默的后颈。
傅寒的表情终于有了一点变化。
是时默、还有其他几个人最熟悉的,他用他们试药的时候,那一点点诡异的兴奋的神情。
傅寒沙哑的嗓音也有了一点小小的波动,竟是叫人后颈酥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