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沉舟面色看不出情绪,盯着星星看了几秒钟,眸光漆黑深邃,像是摄人的黑洞。
随后收回目光,朝着脸色有些发白的殷甚招招手:
“你先过来,把该做的事情先做了。”
殷甚深深吸了一口气,心想,星星至少是暂时安全了。
他坐在了沈沉舟的面前,将自己通宵准备的一些材料双手送上。
而沈沉舟只是漫不经心地扫一眼:“直接说吧。”
殷甚点点头,开口述职。
客厅昏暗,地面铺着黑色的羊绒地毯。
沈沉舟穿着黑色的睡袍,眉眼慵懒,一边听着殷甚叙说,指尖轻轻摩挲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
他只是这样往那边一坐,便有叫人跪地臣服的魔力。
他是最叫学生尊重的哲学系教授,是人人敬仰的教父。
也是黑暗的汇聚。
殷甚半垂着眸子,声音低沉平稳,姿态恭敬却防备。
在这种几乎凝滞的氛围中——
星星,正在和旁边的单人沙发搏斗。
她总觉得自己也是这场小型会议的一员,也想和爸爸哥哥一样好好坐下来。
但是她小短腿上不了沙发,努力扒拉了半天,还是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