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一死,大嘴怪们躁动起来。
那瞬间莫栖所有的感觉仿佛全部消失了,他比任何时候要冷静清醒。
莫栖从衣兜中取出两个瓷娃娃,大嘴怪们不敢靠近这两个关键道具,莫栖走一步,它们后退一步。
莫栖在一群怪物的簇拥之下来到两个空校服面前,弯腰捡起弹壳碎片。
银『色』的碎片上带着一丝余温,莫栖握住那小小的碎片,将它放进校服里面衬衫的口袋中,贴着心口放好。
随后,他捡起那块纯白『色』的玉佩,放在手中随意把玩着。
他觉得很疲惫,坐在楼门前的台阶上,把两个娃娃一左一右地放着。
大嘴怪们不敢接近莫栖,围着他转了一圈后,就蹲在地上,用小得不能再小的眼睛盯着他。
它们时不时会咬身边的同伴一口,但都很克制,没有发生群体『性』的啃咬,是一直充满敌意地望着莫栖。
莫栖也仿佛被廖儒学的死打击到,他甚至没有将那张卡收回系统中,只将卡牌放在手上,随后无力地把手搭在腿上,头枕在臂弯,像是疲惫得睡着。
两个瓷娃娃就放在他脚边,莫小红还努力地跳两下,也没有吸引莫栖的注意力。
廖儒学死时是10:35分,莫栖只要再坐两个多小时,场景卡的时效就到了,他似乎在等待卡牌消失。
他一直保持一个姿势不动,大嘴怪们也盯着他。过11:05分,大嘴怪们的眼神竟是慢慢痴了,一个个纷纷歪着脑袋看莫栖。
直到12点,莫栖才缓缓睁开眼睛。
他抬起头,朗声说:“这么能忍,我以为你会趁着我睡觉时攻击呢。”
大嘴怪们歪头,似乎不明白莫栖在对谁说话。
“哦,我忘,你不是能忍,你是害怕我的手中这张卡。只要在场景卡内,你就不敢轻举妄动,你害怕暴『露』身份,害怕我见到你后可以精准许愿。所以你要等场景卡时效结束,回到你的主场才动手。”莫栖举起手里的卡,“可惜,这张卡从一开始就不是许愿卡。”
莫栖翻过卡牌,这是他之前想要用来砸碎地宫地面的sr卡“举重若轻”。他正打算用这张卡时,想到可能有人藏在地宫里等待他使用卡牌,再用副作用拖死他,便停下来没有用这张卡。
他意识到廖儒学被抓时,拿出的竟然是这张sr卡,而不是许愿卡。
场景卡内的“规则”是不允许学生违反校规,像打架斗殴这种行为,都包含在其中。
可在他们走出考场的时候,这条规则被人破坏了,大帅竟然可以对廖儒学进行物理攻击,这也是廖儒学会一时大意的原因。
他们坚信校园内不会受到物理攻击,所以才会一时没能防范,甚至不明白这条规则为什么失灵了。
就在大帅带着廖儒学出现前,莫栖已经想到“规则”为什么不灵了。
当场景卡内的规则与原任务的规则冲突时,会以原地图规则为准。大帅为了自由行动,在场景内做些什么,破坏了这条规则。
大帅做的事情很简单,莫栖一看到这张“举重若轻”,就明白他的手法。
地宫地面上的阵法会让人饥饿到发狂,最终互相攻击,直到所有人成为棺木主人的给养。大帅只要在学校的地面上刻下阵法,这条规则就会成立,从而覆盖场景卡规则。
当有足够的人手时,在校园地上刻下阵法并不难。况且大帅也不需要让阵法覆盖整个学校,只要围绕着学海楼,在这一片区域可以动手就好。
场景卡与原世界规则冲突时,使用卡牌做祭品,可以延续场景卡规则,一张sr卡能够延续一个小时。
莫栖之前拿出这张卡,就是知道廖儒学还没死,只要他以卡牌为祭品,换取一个小时时间,大帅就不能再攻击廖儒学,这样就能保住廖儒学的命。
可还没等他用这张卡,大帅就带着廖儒学出来了。那一刻莫栖才知道,是自己天真。
廖儒学的伤太重,就算延续规则,他也活不分钟。
莫栖当时想要换卡,用许愿卡救下廖儒学,却被廖儒学的眼神阻止。
其实他们在知道有许愿卡的时候,就想好要如何使用这张卡。莫栖愿意为了廖儒学用这张许愿卡,廖儒学的自尊也不允许。
廖儒学甚至不给莫栖许愿的时间,单方面地做出决定,单方面带走大帅的『性』命。
就像许愿盒任务时一样,他单方面决定记住游戏中发生的事情,单方面夺过许愿盒,许下最后一个要命的愿望。
是我行我素的人,完全不在意别人的想法。
就像他最开始说的那样:“理不理解是你的事情,开不开心是我的事情。”
莫栖举着卡牌问:“是不敢出来吗?那你错过最后一个除掉瓷娃娃的机会。”
他心念一动,以这张sr卡为祭品,重新开启规则。
时不时咬一口其他怪物的大嘴怪们冥冥之中感受到一股力量制约着它们,顿时一个个停下嘴,不敢再动。
“你在等13点场景卡时效结束,我也在等12点的到来。sr卡是有时效的,一张只能维持一小时,我可不敢浪费时间,就把决战留在最后一个小时吧。”莫栖说,“而且等待的这段时间我也没有白白浪费时间,你派大嘴怪们盯着我,我也利用这段时间,悄悄地发动了一个技能。”
日久生情,只要共处30分钟以上就会发动,现在这些大嘴怪已经对莫栖日久生情,就算回到小镇中,它们也不会攻击莫栖。
“你胆子小,”莫栖讽刺地说,“也对,一个一直躲在大帅身后的人,不敢出现在明面上的人,失去保护后,怎么敢轻易『露』脸。是不是,帅府的老夫人?”
“你怎么知道,大帅背后还有一个人?而且知道是我!”一个苍老的声音从教学楼中传来,正是大帅的母亲。
“太多原因。”莫栖说。
是那群大嘴怪们,大帅死后,它们竟然能忍耐着不会彼此吞噬,定是因为除了大帅外有人能压制它们。
接下来纯白『色』的玉佩,莫栖的确得到了这块玉佩,可是他想起游戏开启时选择的图片,是一张黑白照片,玉佩下面有一个长长的黑『色』阴影。
游戏给出的每个提示都是有指向『性』的,黑白照片代表的是任务发生的年代,这是一个只有黑白照片的年代。玉佩下面的阴影,代表着除了这块玉佩外,有一个像影子般的存在。
大帅明明已经用凶刀镇住玉佩,却有人悄悄在两边悄悄摆瓷娃娃破坏凶刀的煞气。想必不会是找到凶刀的大帅本人,而是另外一个人。当然,这个人也不敢自己碰触瓷娃娃,却可以信教为由,命令大帅手下的士兵去做这件事。
“当日我在地宫中观察时,摆放棺木的房间稍稍有一点不协调,当时我没有注意,现在想来,原来那个不协调是因为棺木摆放的有点偏。它本该在房间的正中央,却稍稍偏右,好像左边应该还有一个棺木一样。”莫栖捡起两个瓷娃娃握在手上,“我想到,那个墓主那么贪婪,想要金银珠宝、想要死后复生,自然也想让人陪葬。所以他的棺木旁边,应该还有一个人,陪着他下葬。”
一般这种人,该是墓主的妻妾。
有件事莫栖其实挺奇怪的,就是他和廖儒学都错两道题。
gu903();他们早在“共鸣”时,他们两个就约定好了考卷的答案,3号和6号两个同样长度的人,如果莫栖女儿和母亲,廖儒学就反过来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