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琚望了眼响动传来的方向,与此地存在一定距离,他腿脚不便很难快速赶过去。
那小子若真陷入麻烦中,倒是有利于他,甭管对方来历,人一死其它皆成云烟。
嘴唇抿成一条平直的线,幽深的目光眺望一眼见不到底的山林,霍琚握住木棍的手紧了紧,调转脚步往屋里走。
“你吃完了?稍等一会儿我过去收拾碗筷。”少年轻快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霍琚诧异回头,瞳孔震颤,身材高挑纤长的少年腰间别着一把粗制滥造的斧头,肩头扛着三棵大树,步履轻松地向竹屋走来。
如果具体一点形容霍琚此时的震撼,大概等于目睹林黛玉倒拔垂杨柳。
被少年掳上山的这些日子,霍琚自然察觉到少年的异常,姑且不谈别的,单说那不分白天黑夜的要法就不是正常人,何况期间两人肌肤相贴时,从少年身上传来的滚烫热度,刚开始频频使他发挥失常,深受打击。
而且,许多时候他总被少年牵引着失去理智,极致疯狂,那时的他们完全激发了野性,化身为两头野兽。
霍琚领教过过少年的身手,变化莫测且闻所未闻,包括他非同寻常的力量也有所察觉,但霍琚未曾想过,人类能够拥有这样巨大强悍的力量。
比起什么神秘组织培养的死士,少年更像是山中的精怪。
“轰隆——”凌息把木料放下,拍拍肩上的灰尘。
抬眸见男人正表情严肃地盯着自己,凌息疑惑挑眉:“干嘛?”
霍琚嘴唇嗫嚅,无数个问题拥挤向齿关,“你的名字。”
凌息反应过来,对哦,他们虽然有过深入交流,却未互通姓名,“凌息,你呢?”
霍琚稍稍颔首,表示自己知道了,开口的瞬间顿了下,说:“我姓霍,家中未曾给我取名,我排行老大,都管我叫霍大郎。”
凌息呆了呆,想想霍大郎三个字,再看看男人丰神俊朗的脸,实在不搭。
好比当红顶流叫铁柱,栓子,狗蛋,违和感过于强烈。
农村貌似是有这个习惯,直接用家中排行代替名字,尤其女孩子,大娘二娘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