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周牧枫收好了那张休书,兴高采烈地返回了镇北侯府。
但事实证明,他高兴得还真的是太早了。
当他走进主屋的时候,双膝一软,啪的一下,十分熟练的跪了。
主屋的方桌边,两个主位上,周飞鸿手持马鞭,满脸的核善;主母周林氏双膝上横卧着一柄宝剑,剑锋锐利,寒光闪闪。
周林氏很满意:“我儿懂事,老周,干活啦。”
门外的管家很是识趣地关上了门。
“啊啊啊”
“别打脸,别打脸!”
“这儿也不能打,会断子绝孙的!”
主母周林氏咆哮:“要你这篮子也没啥用,还不如剁了喂狗省事儿,一刀过去还能进宫服侍陛下。”
周牧枫只感觉某个部位冷嗖嗖的,连忙连滚带爬的滚出了主屋。
逃脱了镇北侯夫妇深沉的“爱”,周牧枫轻车熟路的找到了府里的医师。
“周牧枫,你身上又添新伤疤了。”老军医的小学徒看着周牧枫入内,嬉笑着道。
周牧枫不说话,指了指他架子上的金疮药:“要两瓶金疮药,外加一卷细布。”然后大马金刀的寻了条板凳坐下。
他又故意高声嚷道:“你一定又惹侯爷生气了。”
周牧枫睁大眼睛说:“你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
“什么清白?我刚刚路过主屋见你被侯爷主母追着狠揍,差点被吊起来打。”
周牧枫涨红了脸,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挨爹娘教育算不得挨打......教育......高门大院的事儿,哪能算挨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