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霆蕴目光冷如寒冰,盯着肩膀上那只孱弱纤细的大手掌,他皮笑肉不笑,故意问穆霆蕴:“小舅舅,可有找到苏苗神医的下落?”
宋敬呈露出遗憾失落的眼神,“还没。”
闻言,穆霆蕴说:“这天下之大,想要找人就像是大海捞针,希望渺茫。”
“更别说,那苏苗神医年事已高,恐怕早就离开了人世。”
穆霆蕴假仁假义地悲叹:“小舅舅,你这病,只怕是无药可医。”
“霆蕴。”宋敬呈偏头看着他的好外甥,似笑非笑地问道:“如果小舅舅英年早逝,你会为我难过吗?”
这一刻,舅甥俩如履薄冰的关系即将破碎。
穆霆蕴率先转头,望着法庭前方的空地,没有正面回答宋敬呈的问题。
他避重就轻地说道:“小舅舅,你是病重之人,没有明日可言。但沈禾还年轻。”
“你将沈禾圈在你的身边,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俩的关系,让世人对我们三人的关系津津乐道。”
“你若真的爱她,怎么忍心将她置于流言蜚语的漩涡?”
“你就没想过,倘若将来你有个不测,留下她该怎么活?”
“你太自私!”
“你的话听上去很有道理。”宋敬呈充分认可穆霆蕴的说法,“我这样做的确自私,会为沈禾带来了很多麻烦。”
穆霆蕴挑眉,刚准备讲点什么,却听见宋敬呈说:“可那又如何?”
宋敬呈笑道:“只有无权无势的弱女子,才会被流言蜚语中伤。但沈禾从来不是弱女子。”
“她有自己的事业,有疼爱她的家人,理解她的朋友。”
“而且,我已经立下遗嘱,我死后,沈禾会继承我的万贯家财,会得到我的所有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