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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卫七 姀锡 1848 字 2023-08-20

净空小师父一脸无奈,最终,拗不过卫臻,见卫臻行动不便,便领着卫臻二人走的小道。

这才知道,原来这做独门独院的小宅子距离卫臻她们女眷所安置的后院极近,中间单单隔着一片竹林,穿过竹林,便远远瞧见后院高墙,墙壁外有一株又高又大的古樟树。

看到那颗樟树,卫臻微微愣了愣。

她还记得,当年与郑襄阳结缘,就是在这颗樟树上,彼时,团哥儿的大蜻蜓纸鸢飞到一半缠到了樟树上,她与郑襄阳一前一后爬上了樟树区捡纸鸢,不想,困在了半道上,是上不来也下不去。

那时,还是一个满脸络腮胡的丑和尚如鬼魅般冷不丁出现,又冷不丁将她救下来了,只是,那人粗暴无礼,回府后,卫臻被刀剑刮蹭的伤口疼了大半月才好,被卫臻嫌弃埋怨许久。

如今,看了看那片竹林,又看了看眼前这颗大樟树,卫臻垂了垂眼,心下一片复杂。

却说,卫臻回屋后,整个后院静悄悄的,内宅女眷全部前往佛堂祈福抄经去了,卫家几姐妹亦是早已经前往,卫臻手脚受伤,便留在了卧房歇息,她昨日没睡好,早起又浑浑噩噩,没完没了折腾了一整日,室内难得清静,以为伤口疼痛,会难以入睡,不想,沾了塌便立即闭上了眼,瞬间熟睡了去。

晚上,女眷们回来用膳时,整个后院叽叽喳喳,热议不已。

原来,中午,二殿下与一女子私会,太子与一女子私会一事在整个灵隐寺传得沸沸扬扬。

听说,太子跟那罗刹二殿下因一女子大打出手,直接毁坏了一处园子,一座庙堂。

听说,太子真龙护体,将二殿下魂魄里的鬼魅煞魂当场震出,二殿下惨败不已。

又听说,二殿下乃地狱里的鬼罗刹转世,他恶魔附体,直接挥刀险些将太子殿下斩杀,太子殿下如今早已经深受重伤,就连一芯大师也给惊动了,如今正在被一芯大师运功疗伤。

而二人争夺的女子,自然是今日下午未曾在经楼露过面的卫家七娘子。

婚事临近,有关这几位的传言,早已经从宫闱之争,夸张得演变成为了神话鬼怪之争。

不多,多为听说,未有一人得意亲眼所见。

卫臻被卫家那几位妹妹生生摇醒,拷问了足足一整夜,卫臻只有几句:当真?

原来我这般厉害。

哎,楼兰仙子的魅力,果真不同凡响。

如此敷衍打发。

问得多了,卫姮几个便齐齐朝她乱甩白眼,气得一语不发,最终,几个小妞齐齐脱了鞋袜上来将卫臻挤成肉酱。

来这庙里,白白受了一身上,遭了几经吓,索性全都有惊无险,能得以顺顺利利下山。

唯一的好处便是,躲过了抄写经书的任务。

次日一早,用过早膳后,卫家一行人收拾行李,打道回府。

临行前,净空小师父端了个托盘,气喘吁吁的追上卫臻,冲卫臻道:“卫七娘子,请留步!”

卫臻停下脚步,有些疑惑的看着净空。

净空双手将托盘奉上,指着托盘里的经书冲卫臻道:“七娘子受伤,错过祈福抄书,相当于白来了一趟,此乃小师叔特意吩咐静安师兄给您布置的功课,请七娘子务必在十日内抄写完毕,待您大婚回门后,再派人送往庙里来!”

净空说着,朝着卫臻重重施了一礼。

静安师父乃此番寺庙主持祈福抄经的主事。

卫姮等人所有女眷都抄了足足一本,抄了一日一夜,抄得手指发酸。

而眼下,托盘里摆着厚厚一叠,至少十本起步。

卫臻看着眼前这厚厚一沓,听着净空小师父一脸虔诚的话语,顿时眼前一阵恍惚,险些眼皮一翻,一口陈年老血当即喷洒了出来。.

第325章

八月初八,大吉,乃婚配嫁娶之良日。

一大早,天才蒙蒙亮,便有喜鹊登门,落在卫家大门前的门檐上,沿着屋檐围墙来回蹿跳。

“喳喳喳……”

一声一声叫得无比欢快。

看门的护院见了,丝毫不敢惊动,转头便朝着院子里奔跑,边跑,边一脸喜色的唤道:“喜鹊登门,喜鹊登门,大吉,大吉啊!”

“快去禀报太太,快去禀报五房……”

此时,大房正房院里,郝氏摸着点一早起了,见丈夫卫霆渊跟在她身后起了,又见外头还黑着,忙亲自去取丈夫的服饰,亲自伺候他更衣,嘴上却道着:“昨儿个后半夜才歇下的,眯了才不到两个时辰,要不再歇会儿,今儿个准有得忙活,再过半个时辰我再叫你罢。”

又道:“这些日子,你忙坏了,这半个月来,没睡过几个好觉,比褚哥儿成亲时还耗心力。”

郝氏替卫霆渊系着腰带,卫霆渊自己仰着脖子,整理着衣领,道:“褚哥儿的婚事出了错,失的不过是我卫家的颜面,今儿个若是出了错,可是关乎着皇家脸面,自是不可小觑了去。”

说着,只缓缓低头看着妻子,道:“我一大老爷们倒还好,撑得住,倒是辛苦夫人你了,自家的几个孩子要亲手操持着不说,满府这十多个一个也不省心,每个都得夫人你亲自操持,累的是你才是。”

卫霆渊一贯严肃,这会儿神色难得温和。

话音一落,不由抬手捏了捏郝氏的手。

“都老夫老妻了,老爷这是说得什么话,当心叫人瞧了笑话去。”

郝氏同卫霆渊成婚二十多年,一贯琴瑟和鸣,相敬如宾,二十多年来,连吵嘴红脸都是罕见的。

这会儿一大早的,见丈夫如此,立马轻瞪了他一眼,打了下他的手,嘴上却忍不住弯了弯,道着:“老爷心里将这一切都瞧在了眼里,便也觉得值了。”

说到这里,又抬眼看了丈夫一眼,道:“妾身操持的不过是咱们这个小家,老爷肩上扛着的,可是整个卫家,每当觉得有些疲累的时候,想到老爷,便又觉得一切都算不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