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邺淡淡的看了元阊一眼,杵在他身后没有动。
元阊一个凌厉眼神飞过去,阿邺面不改色道:“我不跟女人动手。”
元阊气得嗖地一下站了起来,指着擂台上的郑襄阳道:“她是女人么,你哪知眼睛看到她像个女的?”
话音一落,元阊气得脸色扭曲,见自个手下使唤不得,元阊冲阿邺吼了一嗓子:“你往后别往那头跑了,记住了,谁才是你真正的主子。”
话音一落,元阊抬手一把从阿邺手中拔出了阿邺的佩剑,随即举着阿邺的佩剑雷厉风行的上了擂台。
看到元阊的举动后,所有人齐齐一愣。
就连阿邺也有些诧异。
马车里,看到这样的郑襄阳,卫臻只觉得有些热血沸腾。
她原本规规矩矩、安安静静的偷看着,在看到郑襄阳胜利的举起兵器的那一瞬,卫臻一时忘记了自己眼下的处境,只激动的鼓起掌,热烈的庆祝了起来。
而看到九王爷上场,她又一时傻眼了。
这……这九王爷也会武功么,他也会耍剑么?
卫臻前世虽在东宫住了整整六年,可太子与九王爷来往不多,非但来往不多,双方隐隐还是两个阵营的人,故而,卫臻对九王爷了解并不多,还真是孤陋寡闻啊!
以至于,看到九王爷登上了擂台后,卫臻下意识的拿了几子上的茶杯,惊得忙吃了一口茶,压压惊。
吃完后,卫臻手微微一僵。
这才惊觉有些不对劲儿。
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此时此刻的处境。
整个马车里都是她弄出的动静。
鼓掌、吃茶,激动的轻笑。
虽然声音不大,但在寂静无声地马车里,却觉得所有的动静都被放大了无数倍。
卫臻只觉得尴尬不已。
等到反应过来,卫臻立马乖乖矜持坐好了。
她偷偷朝着马车里侧的帘子内又看了一眼。
似乎看到帘子里有身影细微晃动了一下。
吓得卫臻立马嗖地一下收回了视线。
收回目光时,无意间瞥到了帘子底下,好似露出一双黑色男子的马靴一角。
卫臻不敢多瞧,却立马抬手微微捂了捂胸口,悄无声息的换了口气。
若是……若是马车里当真有人的话,卫臻这才陡然想起,方才她与冬儿、双灵,主仆几人拉着马车车帘擦汗扇风,几人跟麻雀似的,叽叽喳喳的说个不止。
其实脸早就丢尽了。
会不会是对方嫌她们太吵了,所以故意将她请上来,吓唬她的?
不然,卫臻坐进来这么久了,怎么依然没有一点动静了?
接下来,卫臻稳了稳心神,实在不敢太过喧哗了。
接下来,擂台上的比赛卫臻看得心不在焉,却依然震撼不已。
九王爷竟然真的会武功,并且武功不差,他上场后,跟郑襄阳你来我去打了十几个来回后,竟不分上下,打斗过程中,见郑襄阳叨叨致命,似乎要生劈了他,如此没个尊卑,元阊冷笑一声,忽然坏心一起,趁机伸手往郑襄阳脸上摸了一把,结果这一摸,摸到了老虎屁股,彻底将郑襄阳给点炸了。
郑襄阳长这么大,何曾受过如此屈辱。
她直接扔掉长矛,红着眼从自己坐骑上拔出两柄大刀,直接朝着元阊追杀了去,直接杀红了眼。
元阊见郑襄阳当真疯了,嘴里喊着:“哎哎哎,你他娘的不要命了,胆敢当众刺杀本王!”
话音一落,一刀飞了过来,钉在元阊脚尖处。
元阊愣了片刻,终是知道,女人疯起来堪比母老虎,愣过后,元阊拔腿便跑。
于是,原本九王爷得令亲迎郑家军亲慰问郑家军的一桩皇家要事,成了城门外一桩令众人蒙圈、啼笑皆非、同时又骇人听闻的荒谬调、戏与追杀游戏。
事情最后的收场是,时辰过了,宫里派人出来探消息,禁军副首领一声令下,这才终止了这场天大的闹剧。
九王爷率巨麒军,郑襄阳命郑家军于城外驻守,率几名亲信跟随左右,双方一前一后整装入城门、进宫。
城门终于打开放行。
卫臻所乘坐的这辆马车一直停在原地、岿然不动。
一直到所有队伍入城后,一直守在马车外的阿承这才在外面提醒道:“七娘子,请下马。”
说罢,阿承冲身旁的双灵、冬儿二人摆了摆手。
二人怔了片刻后,立马上前扶着卫臻下马。
卫臻由二人扶着来到马车下后,阿承朝着卫臻拜了一拜后,道了一声:“七娘子,告辞。”
话音一落,阿承跳上马车,亲自驾车,拉拽绳索,驾驶马车缓缓调头。
等到卫臻反应过来后,那辆马车已经缓缓入城了,而卫家的马车不知何时早已经停在了卫臻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