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怀礼却是看着她笑,意味特别,“什么事。”
南烟平时没什么道德感,表达什么都很直接,这时却不知该怎么表达了,她知道自个儿是做职业小三的,美名其曰什么“鉴情师”而已。
怀礼见她不说话,难以启齿似的,却是一字一顿地补充。
“勾引我吗。”
“——嗯勾引你,”南烟立刻劫过他话头,朝他扬起下巴,挺嚣张坦诚地笑,“就是勾引你,我也勾引过别人的,你知道的,我靠这个挣钱。”
真是一点都不服输的。
输一次就够让她难受好久了。
怀礼只是笑,也不同她争辩。
听到她这么理所当然地说自己也勾引过别人,他的笑容却是有点淡了。
斜阳余晖落在他侧脸,俊朗的轮廓勾衬得柔和,他唇角始终扬着,显然心情不错。
但也不多问关于她的事情了。
怀礼没有要回去的意思,带着她踱着马,又进入新的一圈。
南烟忽然问:“这里几点关门。”
“怎么。”怀礼侧过脸,看着她,目光淡淡。
她兴头未消,下巴点了点他身下那匹刚她没机会试的黑马,笑着同他商量:“给我试试吗?”
“试什么。”
怀礼余光掠过自己,不禁失了笑。
故意的。
“你的马,我想试一下,”南烟瞧着他,挺骄纵地说,“你刚才都不让我骑。”
“那匹更稳一点。”怀礼说。
“我想试一下,”她估计以后也没机会来这种地方尽兴放松了,说,“反正你也没想回去,你在我身边我怕什么。”
这话有点奇怪。
南烟刹住了话头,看着他,曾经的职业习惯,几乎让她开始考虑自己是不是应该装个可怜再服个软什么的——但他上次还说她很会装可怜。
于是她顿了顿,只平和补充道:“就试一圈。”
又遛了两步,怀礼便捏住了缰绳,马蹄声渐缓,停下了。
他翻身下来,牵住了自己那匹黑马,又牵好了她身下的那匹白马,还能腾出另一只手给她。
“下来吧。”
他的掌心平整,肤色冷白,五指干净又修长。
多么漂亮的。
属于医生的手。
南烟在上方,如此对上了他幽深的眸,心下忽然不够安宁了。
“我自己下来。”她别开目光,没去握他的手,而是挺自得地踩住马鞍,自己要翻身下来。
她知道他一向对女人体贴又绅士,她不去握他的手他肯定是要搀她一把的,心里揣着这个想法脚下就不注意,马靴又带着跟儿,没踩稳,她脚踝一痛,差点要摔到地上去。
腰上搀上了个沉稳的力道。
柔和的雪松香气从后包绕住她,他的动作终究还是慢了一步。
脚崴了。
南烟痛得抽气,眼眶一红,勉强站稳了就要脱离他的臂弯。
怀礼也不强留她,紧接着,趁她跌跌撞撞地挣脱他之际,他及时地扶住了她的手臂,让她得以站稳。
南烟挨着他摇摇欲坠,她原地跳了两下如迎风摇摆,怀礼扶住她时放开了白马的缰绳,马儿已经踱到一旁去了。
她根本无从依靠。
只能靠着他的胸膛,心跳好像都与他贴合到一处。
她四处乱蹦又要摔倒,怀礼这时顺势揽住了她腰身,控制了个不亲不疏的位置与力道。
她这下终于老实了,不悦地抬头瞧他:“你干什么——”
怀礼视线垂下,见她眼圈红了,有点好笑:
“还想跑一圈儿?”
南烟咬咬牙。
她看着他,有种真正意义上的哭笑不得。
可没等南烟做出反应,怀礼又一个利落的翻身上了马,伸手给她。
“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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