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三安以为吴仁孝在试探他,连忙笑道:“大司马说笑了,我与李炎不共戴天,怎么可能投奔敌国呢?”
“你的外甥估计都姓李了呢。”吴仁孝嘲讽笑道。
“这个不孝女,若不是害怕李炎的火炮,我今日就将她扒皮抽筋。”武三安说道。
吴仁孝拿起筷子,把江刀的鱼尾夹到武三安碗里,说道:“北凉王,我不是开玩笑的,在岳麓成立南武朝,收留你们武家皇室的意义,是能带来旧部投靠,带来白银和钱财,结果呢……”
“没人来投靠,他们在大唐快活得不行,忙着做生意搞生产,把武朝给彻底忘了。”
“岳麓的很多百姓和渔民也偷渡去江陵,你们这些皇室子弟,还有公孙敖胡安邦这些大臣们空手而来,想要官职,想要大宅子,想要俸禄,想要山珍美味,全部都得从老子的银库里掏。”
“老子自己都不够吃了,我的兄弟们掏鸟粪已经不耐烦了。”
吴仁孝的话,让这帮武朝遗老遗少,脸色难看得紧。
原本是想来搞出一番大事业,没想到却成了寄人篱下的乞丐。
武镐却笑道:“大司马此话差矣,按照法 理,岳麓也是武朝领地,镇南军也是我父皇创建的,怎么能是你的地盘呢?”
吴仁孝瞪着武镐,拍着桌子吼道:“谁特么跟你讲法 理,武朝都亡了,你父皇的骨肉都腐烂了,你这被贬南蛮的过气四皇子,有什么资格当皇帝。”
公孙敖面如猪肝色,但也不能怎么的,搞不好又的挨一泡浓痰,只能笑道:“大司马不要着急,一旦将来反攻北方,夺回我们的土地,你还是大司马……”
“回不去了!”吴仁孝吼道。
武三安紧攥着拳头,问道:“那大司马是什么意思呢?”
“你跟你女儿滚回大唐去,养你一家老小完全是赔钱货。”
接着他又指着武镐,说道:“你把皇位禅让给我,以后你来当户部尚书,带着胡安邦去南方山旮旯里掏鸟粪。”
武镐终于忍不住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道:“放肆,吴仁孝,你想造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