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1 / 2)

不过,她不敢在太皇太后眼皮子底下,又跟着康熙跑出去玩,还是见识火器这种绝密的东西,她得把太皇太后也一起拉上,才能保证她不会挨揍。

“奴才只是瞎估估,出去走动一下还是没问题的。不过皇上,奴才见识浅薄,去了只能看个热闹。

太皇太后才是最最睿智,最最有见识的人,不如她也一起去,说不定看了之后,还能提出更好的建议来呢。”

康熙想起太皇太后来南苑,除了在院子周围走动一下,根本没有出过门,能出去散散心也好。

“皇玛嬷也一起去更好,不过皇玛嬷出行,不能太随意,得先安排好。

这样明天就来不及,等先布置下去,后天再出行,那时候你身子也彻底好了,坐车也方便。”

万柳心里一动,说道:“皇上的侍卫最最厉害,有他们随行,自然万无一失。不过皇上,奴才不明白,一等侍卫与二等三等侍卫,是不是要按照拳脚功夫高低来排啊?”

康熙被她逗得笑个不停,说道:“一等侍卫当然是最亲信之人,他们只是随行在我的左右,不仅仅是护卫之责,真正护卫还另有他人,这些你就不用知道了。”

万柳点点头,恍然大悟道:“我就说嘛,每次见到你身边都是那几个人,以为他们都是绝顶高手,不用轮班歇息呢。”

康熙说道:“你说的是曹寅与纳兰容若他们吧,他们哪需得成天在我身边,曹寅前两个月才娶了继室,是苏州织造李煦的妹妹。两家本就是通家之好,我亲自指的婚,新婚夫妻相处得也还和谐。

纳兰比他晚了一个月娶的继室,前面卢氏难产没了,他郁郁寡欢了两年,现在重新娶了瓜尔佳氏,两人也算门当户对,他总算重新振奋了些。

我念着他们两人新婚燕尔,也没多留他们,让每天当完差就回家去,不能冷落新妇啊。”

万柳听得百感交集。

不止是他们两人,连着康熙也一样,好像原配都不长命。

他们两人还真是康熙的心腹,连婚配他都亲自过问。曹家自不用说了,万柳知道是康熙放在江南的眼线,连官职都是世袭。

曹寅的儿子去得早,又过继了一个之侄到他名下,继承江南织造的官职。

最后这个过继的儿子生了曹雪芹,算起来曹雪芹也不算是曹寅的嫡亲孙子,只可惜,他没赶上曹家在康熙朝的好时期。

至于纳兰容若,万柳记得纳兰明珠最后也败落了,不过他好像去世得早,没有见到纳兰家族的倒塌。

万柳怔怔出神,眼前的浮华风景,好似镜花水月,手一碰,就消散在了时光之中。

康熙自顾自说着,渐渐脸上浮现出了意味深长的笑:“他们新婚燕尔,自当是快活无边。嗯,那只铜人,你只指给了我你哪处痒,我还没有指给你看我哪处痒呢。咱们得互相了解对方,这样才公平是不是?”

万柳瞬间被他拉回现实,见他眼角眉梢都是藏不住的笑,念着他孺子可教,决定像是养鸬鹚捕鱼一样,给他点甜头。

她四下张望了几眼,垂下头期期艾艾地道:“奴才想吧,就是,就是没有铜人也可以呀。”

康熙大喜,凑到她身边,急着问道:“你又有了什么新奇的主意,快说给我听听,咱们好一起仔细研究。”

万柳眼神扫向他身上的四开裾常服,轻声道:“皇上不是在么,哪里还要铜人啊,皇上直接告诉奴才就可以了啊。”

康熙一拍手,大声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点,铜人又不会说话,哪里比得上真人。”

万柳见他一惊一乍的,嫌弃得直想撇嘴,他只想着开枝散叶,也从没有顾着女人的感受。

兴致来了就翻牌子,提枪上阵横冲直撞,爽了倒头就睡。

他就算拥有再多的花花书籍,拥有再多女人,没有人跟他互动,他也还只是个没见识的小雏鸡。

万柳忙嘘了声,压地声音道:“皇上,你得小声些,外面外面伺候的人都在呢,不能让他们听了墙角去。”

康熙想到外面还守着奴才,以前他没有在意过,这时候却觉得兴奋莫名,刺激得全身都蠢蠢欲动。

他也学着万柳,压低声音道:“好,我们不能让他们听了去,你快过来,我都等不及了。”

万柳起身,康熙往旁边挪了挪,她挤在了他身边坐下,紧紧贴过去,掀起了他常袍下摆。

他的呼吸愈发沉重,手一伸将她抱在了怀里,俯身低下头,寻着她的唇。

万柳才不想吃他的口水,偏开头,手如蛇一般钻了进去,低声说道:“皇上,你别乱动哦。”

她的手指纤细,柔若无骨,康熙浑身一抖,先是被点了穴一样僵直不动,像是有虫蚁从他腰间往上爬,酥痒阵阵,直达天灵盖。

然后他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覆上她的手,喃喃地道:“快些,再快些。”

万柳仔细听着他呼吸的频率,在紧要关头,拿着帕子一挡,避免了现场的狼藉。

康熙犹如干涸已久的禾苗,得到了雨水的滋润,叶片舒展,全身都被洗礼了一遍。

他死死压抑住呼吸,头抵在她的肩膀,等到情绪平稳下来,然后长长舒了口气。

万柳将帕子卷成一团,寻了干净的地方擦拭了一下手,说道:“皇上,奴才去净房洗洗手,你等下也进去清洗一下。”

康熙抬起头看着她,眼神温柔缱绻,声音也温柔得不像话,说道:“你累了,先歇歇吧,等下我们一起进去。”

万柳手往外一指,做出个噤声的动作,然后转身走进了净房。

她将帕子扔在了恭桶里,拿胰子仔细净了手,走出来见康熙还半瘫在软垫上,不客气地道:“皇上快回去吧,时辰不早了,你得早些回去歇着呢。”

康熙瞄了她一眼,不情不愿站起来,理了理常袍下摆,慢吞吞走去净房,胡乱用水清洗了下,走出来又坐下了。

他拉过她的手不住打量,然后将她的手紧紧握住,关心地问道:“手酸不酸,要不要我帮你捏一捏?”

万柳差点儿没有笑出声,忍住笑抽回手,说道:“奴才不累,这么点功......,只用了这么点力气,哪比得上皇上的辛苦,皇上才累了呢。”

康熙听出了她话里的言外之意,气得牙痒痒,咬牙切齿瞪着她道:“大胆!你......,算了算了,我不跟你计较。我最近一直忙,都没有功夫翻牌子,又一直等着你身子好。

你倒好,不体谅我忍得辛苦,还尽在旁边说风凉话。”

万柳听他委屈抱怨,差点儿没把白眼翻到天上去,他那也叫忍,三天两头做新郎官,脸真是大刀没边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