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耳朵微微发红，这是他情绪波动在身体上的唯一一点泄露，但他很快调整过来，就像一只在暴风雨来临前迅速找到避风港的小船，瞬间恢复了平静。

他看似镇定地坐在那里，然而他的手指却不自觉地在酒杯上轻轻摩挲了几下，这细微的动作，仿佛是他在给自己鼓劲，或是在思考如何更好地回应这些调侃。

那人却不依不饶，身体向前倾了倾，眼睛里带着一丝探究和戏谑，继续说道：“孙云啊，你也是曾经在商场上风光过的人，现在这个总经理位置眼看就要没了，还去给别人当司机，这传出去多丢人啊。”

他边说边挑了挑眉，嘴角带着一抹嘲讽的笑。

“来我公司吧，我保证给你一个比总经理还高的职位，让你能大展拳脚。”

其他公司的老总们也开始劝解。其中一位老总脸上带着看似和善的笑容，身体微微后仰靠在椅背上，笑着说：“老孙啊，你也该为自己的前程考虑考虑了。”

他拿起桌上的餐巾擦了擦嘴角并不存在的污渍，眼睛里带着一丝惋惜。

“咱们在这个圈子里混，面子有时候比什么都重要。你这样做，大家都不太理解啊。”

孙云轻轻放下酒杯，酒杯与桌面接触发出一声轻微的“嗒”的声音。

他目光坚定地缓缓扫视了一圈众人，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决然。

他坐直了身子，双手放在桌上，十指交叉，说道：“我知道你们可能觉得我现在的行为很傻。”

他轻轻摇了摇头，眼睛里闪过一丝回忆的光芒。

“但是你们不了解情况，我当司机，是因为我欠那个人一份天大的人情。”他的眼神变得有些深邃，仿佛陷入了回忆之中。

“在我最落魄的时候，是他拉了我一把，给了我希望。现在他需要我，我就不能退缩。”他的声音虽然平稳，但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人情？孙云正，你可别太天真了。”那人不屑地撇了撇嘴，眼睛向上翻了一下，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神态反驳道。

“在商场上，人情是最靠不住的东西。”他一边说一边挥了挥手，像是要把“人情”这个概念像赶苍蝇一样赶走。

孙云轻轻叹了口气，眼睛里带着一丝无奈，摇摇头说：“你们只看重利益，可我觉得有些东西比利益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