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艰难无比地咽了口唾沫,喉结上下剧烈滚动了一下,嘴唇像通了电似的不停地微微颤动,眼神里那恐惧和不安犹如决堤的洪水般快要溢出来了。
他双手紧紧地揪着衣角,不停地揉搓着,双腿也在微微打颤,仿佛风中摇曳的芦苇。
他那声音抖得跟筛糠似的,仿佛风中那马上要熄灭的残烛,弱弱地说道:“豹……豹哥,哎呀,我们真是瞎了眼,错得离谱啦,压根不知道您跟这位兄弟感情那么铁啊!您大人有大量,就把我们当个屁给放了吧。”
黑豹微微摇头,双手抱胸,身上那件黑色皮夹克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
他嘴角一扯,挂着一抹跟千年寒冰似的冰冷笑容,那眼神犀利得跟激光炮似的,让人看一眼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用那仿佛从地府飘出来的声音,在这狭窄得跟牙缝似的空间里悠悠回荡:“哼,现在知道怕啦?可惜呀,黄花菜都凉啦!”
说完,他猛地一挥手中那根粗实的木棒,手臂上青筋暴起,肌肉鼓起,那速度比闪电侠还快,力量大得吓人。
只听见“砰”的一声闷响,那偷袭的混混还没回过神来呢,就被撂倒在地,身体像熟透的土豆似的重重砸在潮湿且布满青苔的地面上,溅起一小片污水,污水溅到旁边的墙根,瞬间晕开。
那场面,啧啧。
混混头目瞅见这一幕,吓得小心肝都要蹦出来了,赶紧双手合十作揖求饶,膝盖也不自觉地弯曲了一下,腰也弯成了九十度。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豹哥哟,他不是讲你们不是好哥们儿吗,您咋还出手呢?”
黑豹站在那黯淡得像萤火虫屁股的路灯下,一只脚随意地踩在旁边的石头上,脚下的石子被他踩得咯吱作响。
灯光把他的身影拉得老长,投射在坑坑洼洼跟麻子脸似的地面上。
他斜着眼看着混混头目,眼中闪过一丝嫌弃,像敲锣打鼓似的大声说道:“哼,他不认我这个朋友没关系,可在我这儿,他就是我兄弟。兄弟有麻烦,我能坐视不管吗?”
混混头目听了这话,脸白得跟刷了石灰似的,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那汗珠顺着他那满是横肉的脸颊流淌,像一条条蜿蜒的小溪。
他抬手用袖子擦了擦汗。
在灯光下一闪一闪,跟发光的玻璃球似的。